时间总是公平,它不为任何人的挽留而心慈手软。

“如玉,你这是做什么?”本来要坐马车离开的明琅转身站住,看着大包小包的越如玉无奈问道。

越如玉将包裹全部塞进了后面的马车,手脚并用爬上马车:“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父亲。”

明琅要是离开了这长阳侯府就空了,她才不要一个人住在里面。

“可是……”明琅将视线放在了门口的陆从文身上,他还等着迎娶如玉呢,现在如玉跟她跑了算怎么回事?

陆从文觉得一天到晚叹气不完,他将越如玉垂在外面的披帛捡起。

“你要早些回来,我父亲母亲想上门商议婚事。”

他话音刚落,手中披帛便咻的一下被扯了进去。

过了一会。

“知道了,我总要带回一个长辈回来,不然你父母见谁?又跟谁去谈婚事。

”后面她越说越小声,明琅不需要看,便知道越如玉是羞到了。

“从文哥哥,抱歉了。”明琅十分不想拆散两人,但显然这个恶人她是坐牢实了。

陆从文知道如玉,就算现在不同意,她也会偷摸跑,还不如和明琅一起让她放心些。

“明琅妹妹,此去珍重。”

明琅看向长阳侯府的匾额,本该潇洒无言,立马命人驾车离开。

但她从袖口处拿出了个青玉色香囊,上面绣着兰花,然后说:“里面是我前几日朝老道长要的方子,能够让他不再沉缅梦魇,并且让发色恢复如初。”

陆从文以为她就算不是厌极了容璋,也绝不会再分一点心思给他。

“不要告诉他,是我给你的,随便找个时机给他吧。”

说完明琅就弯腰进了马车,陆从文则转身回了侯府,去慰问他那成为孤家寡人的好友。

越观澜站在高阁之上,风将他衣袍吹的猎猎作响,袖口翻飞。

“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要在书房待到天荒地老。”陆从文靠近他,只是下一秒一二和三四便架住他。

“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越观澜目标明确从他胸口中将东西拿出来,他站在高楼目送明琅离开,瞧见了她给了陆从文东西。

若是以往,越观澜会嫉妒非常,然后将人抓回来,再将陆从文吊起来打。

“你这人,真是……”眼见他拿走香囊,陆从文白了他一眼,这不能怪他守不住,是越观澜太过分了。

“她赠你的?”

陆从文真的很想硬气就这样承认了,对就是赠他的。

但看他捧着香囊不愿松手模样,陆从文甩了甩衣袖,没好气道:“给你的,我哪配啊。”

他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但也仅限如此了。

“明琅妹妹说里面是朝老道长要的方子,能够让你远离梦魇,还能让发色恢复如初。我算是明白你为何能爱她至此了。”

有些人,想让人不爱都难。

越观澜栽了,理所应当。

——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过去,明镜从睁眼到坐,爬,翻身,从他身上最能体现时间的威力。

临近年关,碧水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对联,街边孩童们纷纷穿着新衣在外嬉戏。

越如玉折腾完了年礼后,数着份数,想京城中哪一家漏了。

这时候叮咚一声,如玉走过去,但一双手比她更快。

“又爬出来了,顽皮。”明琅抱着明镜,嗔笑道。

“你想吓姑姑吗?小狗。”

越如玉也靠近扮鬼脸,他握着拳头流口水,眼睛更似明琅清透如琉璃。

“琅琅快帮我看看,还缺了谁?”越如玉将面前一堆节礼展现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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