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一直没有反应,越观澜便一直重复,将食指一直放在脉搏处。
也许是老天垂怜,又或者是那碗参汤起了作用,她挣扎着睁开眼,但却没有气力再言语。
越观澜快速将话又说一遍,为了增加可信度:
“我以你起誓,绝无虚假。”
若是越观澜以自己为誓言,明琅尚有疑虑,可他用她起誓。
她呼吸吐纳间,闭上眼。
半个时辰后。
“太好了,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恭喜世子喜得麟儿。”
稳婆包裹好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孩。
她说完这句话,才想起刚才听见的话,这两位贵人之间似乎并不幸福美满。
就在她尴尬时,越观澜招手,然后接过孩子,稳婆还担忧他不会抱新生儿,可越观澜已经用让孩子十分舒适的抱姿,将孩子稳稳抱好。
一看就是去专门学习过。
越观澜慢慢拍着她,孩子尚且小,根本没睁眼,也 看不出像谁。
他却希望他能长的像母亲最好,这样明琅便不会透过孩子想起自己,想起由他带来的噩梦。
“往后要多疼疼娘亲,她为你吃了诸多苦。”
越观澜将孩子还给稳婆,最后一次吻了吻明琅汗津津的额头。
“盼你无灾无病,永享长乐,满满。”
他凝视片刻,起身强迫自己决不回头,也绝不给自己毁诺机会。
屋外越如玉焦急走来走去,她想进去也进不去,陆从文死死拉着她,免得进去添乱。
“死陆狗,我在你眼中就那样不识大体会进去添乱?我要进去!”
陆从文又想拦她,倒不是觉得她添乱,而是怕看了那场景越如玉会哭的肝肠寸断,也怕她往后留下阴影。
他不说话,越如玉便扭头要进屋,刚好越观澜出来。
“哥哥,我听见明琅好像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现在怎么样,我刚才吓死了,赶紧去了一趟寺庙道观天女娘娘都挨个求了一遍。”
如玉叨叨絮絮说着,也察觉到了他不对劲,便停了话语,陆从文是最看得懂好友微表情。
“怎么了,容璋。”
越观澜回头隔空透着门扉深深看过去,随后朝外而去。
“我去宫中,自请和离,你们照顾好她。”
这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越如玉愣愣地看向陆从文,陆从文则反应快些,长叹气,这一天还是来了。
明琅醒来,已是一日后,她没有失忆,自然记得她有一个孩子。
“姑姑姑姑姑姑,我是姑姑,你以后要唤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好姑姑。”
她偏头看过去,越如玉正在摇篮旁逗那孩子,边做鬼脸边说。
明琅听后无奈笑:“如玉,那么长的形容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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