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有丫鬟过来请他,看着恭敬,却不容置疑的模样。
孙氏张了张嘴,无奈起身。
她刚走到屏风处,身后竟传来“轰隆”一声。
偏殿的一面墙居然开了,一个身穿玄色盔甲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夫人,请。”
丫鬟出声,还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里怎么会有暗室?那人……是谁?”
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白颂廷站在床前恭敬回话。
“太子妃,查过了,看守乐安的人全部身中迷药。”
“她果然来了!”江蕴初心间闪过期待,又问,“府中可还有其他异常?”
“暂时没有,您若担心人藏在在府中,不如干脆搜府。”
江蕴初知道月殊的身手,她若想藏,是轻易找不出来的。
她觉得有些头疼,拒绝道,“不用,把国公府翻了天,你们也找不到她。”
白颂廷犯了难,“那要如何抓人?”
江蕴初拧眉不许,搅着面前的汤显得心不在焉。
“属下倒觉得,咱们这么多人,她便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的,您不必感到忧心。”
白颂廷以为江蕴初惧怕,这话本是为了开导让她安心,江蕴初听罢,反倒笑了。
“你说得对,咱们这人太多了。”
她招了白颂廷近前,低声吩咐,“你这样……”
天黑的时候,江蕴初伤重的消息才从偏殿传了出来,孙氏伤心过度晕厥,人是从殿内抬出来的。
浓稠的汤药紧赶着熬出来,端药的人刚行了一半,身后便跟上来一个黑影。
一记手刀切在她脖子上,丫鬟软软倒下去。
黑影眼疾手快稳住药碗,挺了挺腰身,才往前走去。
门口的护卫少了许多,只察看了一下药碗,便开门放人进去。
床榻上软罗纱轻垂,几盏灯隔得远,照得床榻上的身影更加影影绰绰。
江蕴初侧卧在床上,听到脚步声,眼睛倏地睁开。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脚步声停了一下,然后有托盘磕碰桌面的细微声音。
来人没有出声,她也就继续装睡,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停到床榻前。
来人撩开帐子,一声冷哼清晰传进江蕴初耳中。
她脸色微变,那声音,居然是男的!
“谁!”
她翻身坐了起来,手藏在被子下,神色看似紧张惊惧,却已经利落地握紧了匕首。
“故意放我进来,此时才问,晚了。”
黑影俯身,抓住被矜的一角就要掀开。
江蕴初扯住不放,顺势看清了那只手。
老迈、枯槁……
“你不是齐月殊!你是谁?”
“故意把人调走,原来是想见她,可惜……今日你见不到了。不过,你若是把抚松堂的人交出来,我马上带你去见她。”
江蕴初恍然大悟,“你是抚松堂的人。”
手握人质,她有的是谈条件的筹码。
思及此,她越发无所顾忌,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那笑也格外温柔,轻声细语道,“他们都很安全,你若是想见,我也可以马上让人带你过去。”
“这么爽快?”老赖头挑了挑眉。
江蕴初轻叹,“能在马洪刚的手底下逃脱,你武艺必然不低,我已落在你手里头,又何必自寻不快?”
“天玑阁四位顶尖刺客,日、月、星、辰,你排在末位,楚天极却偏偏选你到太子身侧,看来……是看中了你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啊!”
听他戳破自己身份,江蕴初的温柔差点没稳住,“她告诉你的?”
“是。”
“她人呢?”
“你杀了森海,她不会再见你。”
这话一出,江蕴初脸色更加难看,“所以……她让你来杀我?”
“我说了,交出抚松堂的人。”
江蕴初脸色微微变沉,也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
她娇柔看着老赖头,样子楚楚可怜,“抚松堂的事好说,但你得叫她来,森海的事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眼见老赖头听得认真,面上似有动容。
江蕴初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高声大喊,“快来人!拿下他!”
早就等候的马洪刚冲了出来,十来个火把点起来,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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