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
一声令下,真正上前交手的却只有马洪刚。
其余的人一动不动,依旧守在江蕴初跟前。
马洪刚的手疾厉如风,一下便勾住了老赖头身上的裙子。
“撕拉”一声,那衣裙扯下来大片。
老赖头避得快,虽未受伤,却也恼怒,索性自己脱了这身老嬷嬷的衣袍。
马洪刚再欺身靠近之际,他一甩手上衣服,朝着他便裹了过去。
看似随意的一招,却逼得马洪刚连退数步。
江蕴初瞧出不妙,立即招了招手。
白颂廷在暗处冲她点了点头,很快,屋子四角,均有人绷紧了弓弦。
数箭齐发,疾射而来。
老赖头一脚踢在窗台上,人倒勾到屋梁。
“啧啧~打不赢就使阴招?”
箭又上弦,上抬对准了他。
老赖头并不以为然,老神在在掏出腰间紫玉葫,爱惜摩擦了几下,灌下一大口。
“丫头!你也太慢了!再不进来,我可先动手了!”
这声过后,屋子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四下张望。
特别是江蕴初,人往暗室那边退了好几步。
屋子里静了约摸三息的功夫,马洪刚按捺不住率先下令,“死到临头,还敢故弄玄虚!放箭!”
话音刚落,向南的窗户便飞裂成了数块。
一个人影破窗而入。
“放箭!!”
马洪刚又大叫一声。
那箭直冲人影射去,根根入体,人刚落地,马洪刚就冲上去察看。
“是高旷!”
江蕴初手心有些冒汗,抚松堂的人,就是高旷带着东厂的人在看守。
“小心!后面还有人!”
一个护卫惊呼一声。
破烂的窗口里,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
“老头,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赶来了!”
这声音,江蕴初熟得不能再熟。
她果然就在府中。
老赖头这才从房梁上落下,“人呢?”
“需要钥匙。”
两人低语落进江蕴初耳中,她索性从护卫后头走了出来,“钥匙在我这里。”
捕捉到月殊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江蕴初更加稳住了心神。
“那地方是特制的,只有我能打开,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她挥了挥手,方才还虎视眈眈的马洪刚温驯地带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三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无人跟随,又停下步子看了回去。
“月儿,你我二人儿时的情谊,莫非还比不上那些个外人?”
月殊轻咬了唇,“所以……森海是你杀的,对不对?”
江蕴初坦然看着她,无奈叹了一口气,“阁主下的令,杀谁,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月儿……这些你也是懂的啊。”
“那森田呢?”
江蕴初想也没想便回答,“是太子,是他执意要杀他,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月儿……莫非这也要怪我?”
月殊嘶吼道,“那森耀呢!下令对他动刑的人,就是你!”
“月儿,你听我说,”江蕴初焦急抓住月殊的手,“那是个意外,我当时……实在太想找到你了,他死活不肯开口,我才……”
月殊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生生憋回了眼眶里的泪,冷冷道,“别说了,你总有理由,总有借口,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带路吧。”
“不……不是这样的,”江蕴初哭着摇头,又想去抓月殊的手。
老赖头把月殊拉到身后,“别演了,人心都是慢慢凉的。”
月殊身影掩在老赖头身后,只露出小半个侧脸。
江蕴初不甘心看了一眼,才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外走。
老赖头瞧她这般娇弱可怜的模样,生怕月殊心软,回头叮嘱道,“切莫再被她骗了。”
“恩,”月殊低着头,脸庞隐在灰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今日刮了大半夜的风,到了这会,一声闷雷炸响天际,倾盆的雨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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