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晔敲了敲门,“恩人,睡了吗?”

打开门,屋里有两个人。

“有些话带给你,”他说的是地藏王,见白漏表情奇异,“鬼王能预测未来。”

公孙晔开始前看了眼洛姜,洛姜明白了,拉开门出去,外面乌漆麻黑,灵堂全是哭丧的人。

白漏看着公孙晔,他那眼神意味是:“你不用出去?”

公孙晔笑到:“恩人别生气,就离开一会儿。还有,恩人别再用黑莲召唤我真身了,会出现在鬼众上空,他们已经无事由伏地跪拜几次了。”

大写的尴尬让白漏理和气瞬间不直。

公孙晔:“在此前,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漏的第一句就是:“洛姜的重塑你怎么做到的?有什么代价?”

公孙晔道:“身体神奇处在洛姜,我只是帮他复原身体,他就算碎成肉泥也不会死,所以恩人找错人了,而且恩人可以直接问他。”

白漏:“我……”还有那个资格吗?

公孙晔看眼碎黑块:“我该出去了。”

和尚师父:“还不是你,他不是正常人,没有经地府重排生死录,当然不会死,生死也不归地府管,排出六界外。他每年鬼节就会受罡风清理,历年犹甚。”

白漏:“你当时……”

和尚:“我当时跟你说了啊,你没听进去,就让我复活他。”

白漏:“现在情况怎样?”

和尚师父:“也无非就是与大道无缘不能修成正果。不管修为再高也永远不能飞升,一步登神修为,凡人身体。”

白漏:“可他是道士,修炼成仙一直是夙愿。不能从一开始就断了仙途。”

和尚睁大眼睛:“你还知道啊?”

白漏:“我……迷了心窍。”

白漏还没说下句,师父说:“没救。”

“他情况特殊,原本就是阴司,稀里糊涂跟你搅在一起,我怎么都算不到会是跟我徒儿。当初真该多问一句,提早将你打发了。”

白漏问了一个他从没关心过的问题,“他家人是谁?”

师父:“他任阴司前就叫洛姜,是一个世家的四公子,父母是凡人,他从小体弱,所以很小就把他送去了道观。”

“他第二世被我强送去了母体内,六道不容,一切皆看他造化。”

所以,人家好好一个阴司被他送去了轮回,所以,人家好好一个阴司不人不鬼不仙不魔。

白漏欲磕头。

师父:“别磕头,真的没有办法。”

和尚就是个坑徒弟的,这个徒儿在拜师那天,被他绑成虫完收徒礼,气了好大一段时间。

一声磕地响,他拜师恩。

正当师父感动的时候,白漏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么孝敬,果然还是有事!

师父:“同为神的命格,我算不了。”

同为神,仙人骨,死过一次,阴司,白漏看着自己的手,有种灰暗叫做雾都的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打开门时,公孙晔站得很远,确保不会偷听到。白漏脸上阴云更多了,黑沉得吓人。

公孙晔:“白漏?”

白漏忽然哭了,“我心里跟压着块石头一样,大哥,呜哇哇哇……”

公孙晔手僵硬的提上他背,拍了拍,然后问:“这样好受点了吗?”

“好受多了。”白漏拿出一把刀往他脖颈插,公孙晔及时觉查避开,失手没关系,他一点不担心,平静地搭在自己手腕上:“也许一刀下去更好。”

白漏又发作了。

和尚刚提到治他这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怨念,一拍溜将他师父影像打个散。

免不了要打一架,现在打都不能打,只能试图叫醒,“不是叫你不要多想吗?你在焦虑什么?他们的牺牲?”

“啊”白漏突然极惊恐,像极了打怪里的np被主角吓到,刀子和皮肉都掉地上。他的眼睛爆发红色,冲破出来却流成了血泪,白漏是有点意识的,但理智占得不多,那双眼睛看着面前,一片空茫茫。公孙晔冲过去的势头停住,因为他后面出现了一个东西,三只手的黑色影子,慢慢地从背后将他抱住,捆住。

这就是期广琊送出的礼物,只等他全完被侵染,那自己的死就一点也不亏。

白漏在那片周围什么也没有的空白区域抱头蹲下,就像一个散场演员在演……自嗨戏???

公孙晔呲目欲裂,宛如看到了他这辈子最闪瞎眼的:“白漏!你起来,你是河伯仙!”

“河伯仙?”他眼里稍微有点清明,然后如丢开火石一样,“不……我不是他……”

这时洛姜也被动静引来了,他也看到了那三只手的影子。

白漏仍蹲在地上发抖,反复重复着那句:“我错了,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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