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本督还有一口气在呢。”魏忠宝瞧他哭丧个脸,便就嘴角扯了个弧度,想要安慰安慰他。“夫人可好?”他知道喜儿能进来一定是花了银子的,平日里他赏了他不少银子,还真不知这一通打点他能剩下多少。

提起魏夫人,喜儿不知如何交代。他抬眼瞧着魏忠宝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瞧着喜儿这样,应该没有好消息。“你就照实,本督不会怪罪你。”就他这幅样子,还能拿人如何?

“督主,奴才了您可别太气着自己。”喜儿看他这身子,怕是一个急火攻心得厥过去。得了魏忠宝肯定眼神,他便就回答:“夫人……夫人她当日就叫北镇抚司的人带走了。听易千户,是汉王派人来的,这会儿估计是关在了汉王府内。”

魏忠宝靠在墙上,他嗤笑自己锒铛入狱不,自己的妻还给人软禁了。这一步还真是走的突然,叫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他是高估了汉王的聪慧,更是低估了太子和赵王的手段。俩人将朝堂权谋当陀螺玩弄,皇上难怪要废太子,这样心思的缺不了储君。可他转念想,汉王较于他们难道更合适吗?

“喜儿,库房的钥匙你还在身边吗?”魏忠宝看向喜儿,问。

“在的。这钥匙是一刻都不敢离身,奴才保管的好着呢。您放心,等您出去了,您回去清点,保证一样儿都不少。”到一样儿都不少,喜儿想起了那要人命的石雕,他便低声:“还是少了一样的,您可别怪罪奴才。您叫人关进来是因着娘娘的事儿,易千户与夫人,若是寻到了证物就会定罪。夫人寻思这石雕不能叫人查到,趁他们还没有抄家,夫人命人赶紧把这东西处理了。”他不知这东西对于魏忠宝是不是重要的,当时也不过是为了保他不被定罪。

那座化蝶石雕倒是叫魏忠宝差点给忘了,事情就是因着锦妃宫里的那个太监而起。他还真没想到阮珠关键时刻能想到这个。还有易青,还真是贼喊捉贼。抬眼瞧上喜儿担忧的神情,他笑问:“夫人叫你如何处理的?”他很是好奇阮珠能将这东西藏到哪儿去。

喜儿瞧着魏忠宝不生气,心中安定了不少,想来他和锦妃定是没有什么瓜葛。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生怕叫人听见,他伏在魏忠宝耳旁:“丢下人院子内的那个池子里去了。”

得,这石雕还真就离不了他的手了。魏忠宝暗想,若是以后这宅子卖了,旁人改建挖到了这是石雕,只怕是会当做镇宅的东西看待吧。想到此,他忍不住低头笑出声儿,夸赞道:“这法子好。”他刚才问喜儿库房钥匙的事儿并不是担心少了金银,他与喜儿认真地道:“库房内的银子你直接取来用,今儿你进来定是花了不少钱,这些都算在本督的头上。还有,你再花点钱,私下里偷偷寻一个汉王家的仆人问一问夫饶近况。若是没有什么,倒也没事儿。若是汉王对夫人不礼待,你就去告御状,把事儿往惨里。”他还是信皇帝的,因着自己是他的人,他的家眷他不信皇帝会任由汉王这样欺负。

喜儿点头,连忙应下。“督主,您放心,钱的事情您先不用这般着急,奴才有积蓄,都是您给的呢。”他瞧见魏忠宝这一身伤,别夫人有没有被汉王带走,他这御状定是要告的。他掏出带来的糕点,“您这些日子吃不着什么好的,奴才从外头带了一些进来。您且先垫垫肚子,等出来了,奴才给你准备上好酒好菜。”他着实是心疼,好好的一个东厂都督如今这幅模样,还是因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算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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