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妃见阮珠不话,等了两日便就没有这个耐心了。她寻了个气好的时候,特意将她带去了太子府。顺便给太子妃带了一些补品,是今儿走亲戚。

太子妃与汉王妃一向不怎么来往,这突如其来的拜访叫她有些闹不明白,甚至是惊讶。不过,人既然来了,就没有将人赶走的道理。她出门去迎,瞧见汉王妃将魏夫人也给带来了。她心头一咯噔,这是来炫耀魏忠宝向着汉王?还是特意来恶心她呢?太子妃瞧着她这来者不善的架势,心里很是不舒坦,但是面上倒是不含糊,上前就笑脸相迎。

“哟,是弟妹来了。今儿气好,怎么想到来太子府上坐一坐呀?”她上前握住汉王妃的手,转头又看向魏夫人,笑着与她点头打招呼:“前几还和太子起魏督主呢,今儿你就来了。”

阮珠不是自己想来的,汉王妃将她带来是为了阮夙的事儿。她不好拒绝,因着魏忠宝还在汉王的手上。太子妃笑的很是和蔼,她脸上堆着笑意与人道:“珠儿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恭安。”

汉王妃就不如阮珠这般知礼数了,太子和汉王各自为营,谁也不让谁,两个女人也当然谁都不让着谁。更何况,汉王妃的出身比太子妃可是高了许多的。她反握太子妃的手,与她笑着回应,“大嫂真是客气呢,我们是一家人。这不,正好魏夫人来我府上做客,我这儿不错出来走走。走着走着,不就到了太子府门口嘛。哪里有路过大哥家门口不进去讨要一杯茶水喝的道理?又不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

她这半开玩笑的话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倒也没什么,可是放在太子妃那边就很是不对了。什么叫做顺道儿路过进来讨要茶水?当太子府是客栈酒馆?太子妃耐着性子将人带进去,顺带安排下人准备好点心和茶水,“弟妹的什么话呀,自家兄弟当然得相互帮衬。况且,太祖爷不是了嘛,兄弟友恭最是要紧。”她是知道魏忠宝的事情的,汉王和太子这段时间剑拔弩张的很,哪里来兄弟友恭?只怕,就差撕破脸了。她这番话就是给汉王妃听的,叫她好生掂量掂量,汉王若是要争储君之位,那就是破了太祖皇帝的规矩。

阮珠瞧着这两个女人面上笑的都好看,可这的话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都不让着谁。她跟在汉王妃的后头进去,这是她第二次去太子府。

“魏夫人你坐,这是今年从西北送来的蜜梨,最是生津止咳。”太子妃与汉王妃都坐在首位,两人不过是隔了一个茶几。丫鬟端来切好的蜜梨,上头插着银签子供人吃梨用。

汉王妃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她侧头看了一眼这桌上的梨,笑着与太子妃:“这太子殿下的喘咳之症还没好呢?”

“早好了。是西北的官员思及太子身子,故而特意送来的。每年都送,这份心意不好驳回的。”汉王妃是有意提及太子身子不好,是个体质虚的,成不了多大的业。太子妃则是回对一句太子在西北边关也有人,不必汉王劳心劳力打仗差。“到西北边关,听皇上打算和鞑靼打仗,汉王最近可是忙战事?”

汉王妃轻笑一声,“嗐,这事儿我可不管,大嫂呀问错人了。”太子妃想要在她这里刺探军情,她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况且,今日前来为的是太子养在外面的那个阮家嫡女。她故意看了一圈站着的婢女们,然后声与太子妃:“府上的婢女可都是太子妃您亲自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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