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迦傩说道:“就算雷道友仍未放弃与极乐教争斗,但他接引汪晓澜执掌天庭星部,又与之一同出海寻宝,此事大大不妥,那叶青冥若是心血来潮,跑来寻觅前妻,看到咱们这些死对头聚在一起,他岂肯罢休?”
元衍神皇说道:“咱们就算各自分散,那叶青冥又岂肯放过咱们?咱们若分散各处,一旦遇到他,只会被各个击破,倘若聚在一处,反而可以合力自保。”
广迦傩暗想:“此话倒也有理!叶青冥手握天书,道行日深,我就算隐姓埋名,也未必不被他找到,不如与旁人一起,活命的把握也多一些。”
他却不知天书已不在叶青冥手中,而他不知道的事,还不只这一件。
元衍神皇说动了广迦傩菩萨,他俩一起驾遁光去追雷掌旗,北冥冷海越深入越冷,浅海离岸近处却好一些,而以元衍和广迦傩的修为,在这浅海处尚无需使用御寒法器,他们遁光飞行,自比雷掌旗乘船快,何况雷掌旗走了也没多远,不多时便已追上。
元衍和广迦傩在船头落下遁光,雷掌旗的门下弟子及部属立刻喝问:“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雷道友,故人来访。”广迦傩合十行礼,传音通告。
雷掌旗出了船舱,看见一个矮胖头陀和一个环眼长衫的男子,并不认识,但他随即想到,对方是易容改扮,于是说道:“恕贫道眼拙。”
广迦傩暗暗传音:“老衲广迦傩,这位是元衍神皇。”
雷掌旗大喜,自从风掌旗被囚禁于洪荒,他无时无刻不想救其脱困,正愁势单力孤,如今广迦傩和元衍来到,他自然喜出望外。
将这二位迎入船舱,分宾主落座,雷掌旗又令弟子去请汪晓澜叙话,原来天庭掌旗使的座船甚大,舱内分客厅、主卧、客卧、书房、丹室、饭厅等四十多个房间,雷掌旗为示友好,将最大的一间客房给汪晓澜居住,其余宣清等弟子也各有居处。
没过多久,汪晓澜带着宣清和宣净来了,广迦傩和元衍既已易容,她自然不认识,雷掌旗便给引见:“星道友,这两位是广迦傩菩萨和元衍神皇,他们借贫道的船一同出海。”
汪晓澜已是星部掌旗使,所以雷掌旗才称她为星道友,这也是天庭的惯例,她也不在意,心中暗想:“我虽与他决裂,欲亲手雪恨,但元衍戕害同胞,背叛神族,广迦傩假慈假悲,举止卑劣,我岂可与之同流合污?”
她正犹豫,宣清已忍不住说道:“师娘,这都是些卑鄙小人,被极乐教追的走投无路,才结成狐群狗党,咱们怎么可以和他们混在一起?”
雷掌旗心中大怒,但脸上反露笑容,说道:“自古只闻师长管徒弟,如今宣清道长还想反客为主吗?你若不愿追随星道友,大可回到极乐教,向叶教主摇尾乞怜,他顾念旧日师徒之情,想必也不会为难你。”
此话一出,触动汪晓澜心事,她当即喝道:“清儿,不可多言!一切我自有主张!”
宣清知道师娘的脾气,想劝又不敢劝,在心中暗骂雷掌旗:“且由得你嚣张,等师父来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汪晓澜在客位坐了,雷掌旗说道:“极乐势大,不能容人,咱们……”
广迦傩忽然打断他的话:“雷道友,老衲信得过你,但叶青冥门下这两个小业障,老衲却信不过,若咱们谈论机密,他暗中通风报信,岂不坏了大事?”
话音未落,他长袖一拂,激起劲风,直卷向汪晓澜背后的宣清和宣净,这位菩萨的袖功并世无双,力道拿捏的极准,既要毙了宣清、宣净,却又丝毫不伤及汪晓澜,却是他知道叶青冥休妻另娶,汪晓澜必定怀恨在心,而叶青冥素来诡计多端,将宣清等弟子逐出门墙却未必是真,所以他想剪除这两个隐患。
宣清屡屡直言无忌,雷掌旗早已不满,但他顾忌风掌旗落在敌人手里,又要拉拢汪晓澜,所以不便对宣清等下手,强忍至今,然而广迦傩却无此顾忌,所以一出手就是凌厉杀招。
雷掌旗端坐不动,元衍神皇也未理会,他们均知汪晓澜定会阻止,果然便见汪晓澜虚劈一掌,击散了广迦傩的袖风,她随即喝道:“老秃驴,你敢伤我门下,我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今天回来的晚,码完字已经十点半,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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