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怪鸟听不懂人说话,才故意胡说八道占人家便宜,却没想到那怪鸟好似听得懂人言一般,扑棱着翅膀就往他头上啄来。
“哎呦,错了错了。”陆安河赶紧用手护住头部,趁怪鸟稍一放松警惕,一个反扑将它按倒在地。
怪鸟被他压在身下,忽闪着翅膀子劈了啪啦一通挣扎,他赶紧好言劝道:“别闹,我瞧瞧你头上的伤口。”
怪鸟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老实了下来,扎着翅膀趴在地上,任由陆安河扒开它头上的鸟羽,查看它头上的伤口。
怪鸟的头上有个龙眼大小的眼,自他头的左侧直穿到右侧,将整个鸟头打了个对穿,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伤口中间已经开始愈合了,只留下太阳穴两侧的两道疤痕,以及黏在鸟羽上干涸的血迹。
“奇怪了……这么会这样,只是被石子打中,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陆安河小心的按了按怪鸟的头骨,头骨很硬,按说那个距离,被弹弓射出的石头打中脑袋,头骨被打碎倒是可能,可是像这样被打个对穿的,确实很不平常了。
陆安河将怪鸟放了出来,“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好的?刚才我明明瞧着你已经死透了啊?难不成你还真是什么瘟鸟?”
怪鸟抖了抖羽毛,鄙夷的看了陆安河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说,你居然会叫一只鸟同你讲话。它整了整被陆安河压得像乱鸡窝一般的翎子,安安静静的窝在了一遍。
陆安河自己问完也噗嗤一声笑了,真是的,怎么还真拿它当成了个人了呢?明明在怪也只是只鸟而已,还真指望它开口说话不成,可看着它人模人样的德行,陆安河的作怪之心又起,非要再惹上它一惹。
“哎,问你呢,到底怎么好的?”这只怪鸟全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但奇怪的是,陆安河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兴致满满。
怪鸟窝在地上,眯起了眼睛,装聋作哑起来,陆安河抄起落在地上的小秤杆捅了过去,“哎,说话啊,傻了嘛?”
怪鸟本想忍气吞声,不合他计较,但被捅的急了,呼的飞了起来,对着陆安河的脑袋就是一通乱啄。
“哎呦哎呦,错了错了。”陆安河抱头鼠窜,抄起放在一旁的笸箩挡在头上,“不说就不说嘛,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怪鸟见陆安河认了怂,才落了下来,找了个角落窝了进去,它虽然勉勉强强的将头上的伤补好了,但还是疼的厉害,跟陆安河胡闹又耗费了不少精力,现下更是昏昏欲睡。
陆安河见怪鸟安静的睡下了,才蹑手蹑脚的从药架子上取下来些许药材,拈成了一贴镇痛疗伤的药膏,替它轻轻敷在伤口上,又搬了床棉絮被子下来,垫在怪鸟周围。
药膏凉丝丝的,有些许安眠的功效,怪鸟蹭了蹭陆安河的被子,窝在里面安心睡去。
陆安河瞧了瞧光秃秃的床板,苦笑了一声,可惜了他就这么一床被子,如今正是早春时节,夜里还有些微凉,他翻身躺在床上,拉了件棉袍盖上,不一会也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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