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记尘几杯下肚,适才还清醒,这会子眼前的景物左摆右晃。

他扶住门窗,打起精神道:“敞杯不饮,香气扑鼻;玉液入口,满口生香,幽雅细腻,丰满醇厚,有豆蔻少女的清香回味悠长,纯净透明久久余香,醇馥幽郁。”

他淡笑的过来取酒,执杯细嗅,“酒不醉人香气已足已。”

说毕执壶饮酒去了。

君拂颜一扬眉,“李公子觉得柳公子评的可对?”

不待他出口,又强声问道:“柳公子可会酿酒?”

问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名读书人会不会酿酒?

问了也白问。

他踉跄的往回走,入了屋才又去再酒,后才说道:“我会喝。”

执壶对着嘴饮了一口,高兴的招手,白芍担忧的车住君拂颜的袖子。

君拂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入了屋笑道:“拂颜适才胡言乱语了一番,在柳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还望见谅。”

柳记尘摆摆手,醉眼迷离的道,“君小姐见解独到,怎的妄自菲薄了。”

说着就给君拂颜添满酒,“不知小姐习的是何家的字?”

李芜进来坐了下来,自酌的笑道:“习的是慕老先生的字。”

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轻轻晃了一圈,眼中闪着笑意道,“只是如柳兄只会喝酒却不会酿。”

她绕了一个大弯不就是想要说她会赏不会写。

字拿不出手就直接说呗!

非得一个字绕几个大弯。

虽然这招他常用,被一个女子拐着弯嘲笑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吃尽天下珍馐,难不成还得样样都会。

酿酒与习字如何能相提并论。

灶台间的事是女子专管,书本是男子当习的,字不好还对别人评胸论足的,是读书人该干的事吗?

可回头一想君拂颜确实不是个读书人,不过是个女子而已。

可她这高谈阔论的,将难得一见的好字说的和街口的大白菜一样,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馆阁体怎么了,严谨端正,要入朝为官就该有如此的品质。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她鄙夷的目光被君拂颜抓个正着,君拂颜嘴角扬起笑,问道,“李公子见过我的字?”

“不敢看,怕眼疼。”

他没好气的回复,趾高气昂的贵公子气,白芍狠不得上去揍她一顿。

君拂颜起身,柳记尘似知她意的取了狼毫笔,“这支好用。”

君拂颜接过,点点头谢过后沾上墨。

李芜幽幽的道,“柳公子可是行家,君小姐可别为争口气而丢人现眼。”

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她君拂颜怎么可能能容忍。

巧笑的停住手,眼里奔出一抹精光,道:“李公子可要与我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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