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奕辰推开苏清的房门时,她已在奕辰怀中歪着头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因酒气上头而未退的红晕,显得越发娇嫩可爱。奕辰动作轻缓,将她放在了桂堇提前回来铺好的床榻上。
“劳烦奕公子了。”桂堇福了一福。若不是奕辰,只怕她此时还在路上与苏清周旋。
奕辰将目光从苏清身上移开,低声道:“不必客气。”又指了指门口,“那我先告辞了。”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不宜久留。虽然几个时辰之前在苏清床前站了一下午的人也是他。
床上的苏清忽然又挣扎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热,伸手去解衣服。桂堇见状,对着奕辰又是一福,为难地笑了笑:“恕不能远送了。”她得服侍苏清换衣服。
“不碍事。”奕辰即刻转身出去。这种虚礼,他向来不大在乎。
奕辰刚关上自己的房门,便听得一个带了些许愉悦的声音幸灾乐祸道:“殿下,妖界出事了。”多亏此时没有旁的人在场,不然定要以为奕辰与妖界有什么深仇大恨。
奕辰有些费解,往桌前缓步踱去:“哦?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开心?”他大眼看过桌上,果然放着一封密件。这回平林的消息倒是比他灵通了一些。奕辰一面拆开密件,一面听平林难掩兴奋地解释:“伏茗,就是伏杳的哥哥。不知为何,他儿子近日养在妖君那里。前几日都还好好的,大约就是昨日,忽然中了毒。”怪不得平林如此开心,原来出事的是伏家。自从平林上次重伤回来,便与伏杳结下了梁子,连带着对整个伏家也横眉冷对起来。
奕辰展开信纸,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然后呢,伏茗作何反应?”自己的儿子在妖君那里中了毒,换做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吧。更何况妖君与伏家的关系本就不好,此番伏茗的儿子更是以人质的身份留在妖君身边。
“殿下,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平林指了指奕辰手里的纸。
奕辰盯着手里的纸,半晌不言语,好似在想什么。“我想知道,你所听到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能这么快传到平林耳朵里,说明整个妖界也都差不多知晓了。不过传到众人耳朵里,或是广为议论的,并非就是真相。毒是谁下的,目前尚无确切的答案。虽说没人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可是万一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孩子只是权力斗争之下一个可怜的牺牲品,即便在他的亲生父亲眼里,他大约也只是一颗目前说来称手的棋子。
“伏茗的儿子倒是救回来了。不过伏茗没有追究妖君的责任,反而放言一定是有人妄图挑拨伏家与妖君之间的关系,下毒的另有其人,一旦抓住,必将其碎尸万段。现在人倒是还没抓住,却查出来那孩子中的毒是妖族皇室特制的。”平林顿了顿,神色变的有些费解,“按理说,证据都这样确凿了,伏茗还是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赃妖君。而且,我记得妖界制毒最厉害的就是伏家啊。”
奕辰的表情晦涩不明:“那妖族其他人怎么说?”
平林忽然笑了起来:“都说伏茗是个傻子,一味的委曲求全。”
“就是说,都默认此事是妖君所为了?”奕辰没有跟着他一起笑。
平林的笑凝固在了脸上,思忖了半晌,犹犹豫豫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们骂归骂,似乎同情也是真的。”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好像也不尽然。有人就说伏茗是故意的。妖君到现在也没表过态,啧啧,估计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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