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宫远徵神情不对,但脸色仍是面色红润,看不出具体原因。宫尚角眸低心思翻转,没有继续责问,而是和宫远徵说了其他的事情。
宫远徵以为躲过一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打算回到徵宫再接再厉,今晚一定要将那张芙蓉骨的毒方研制出来。
宫远徵却不知,危险正慢慢向他靠近。
药房中的宫远徵正在研究的眸光猩红,想再喝一碗补气培元汤补补的时候。
午夜时分药房的大门被人一把从外面推开,宫远徵端着药丸直愣愣地看着门口,犹如煞神般的宫尚角。
吓得手中的碗都端不稳,手指颤颤巍巍,似是中风后的老者,四肢不听使唤,抖动不停。
宫尚角一把夺过宫远徵手中的碗问,“这是什么。”
“是补气培元的方子。”宫远徵垂下眼眸,手指搅动,不敢和宫尚角对视。
“你是受了什么伤,需要补气培元。”宫尚角声音冷厉问。
其实宫尚角已经大体猜出宫远徵的情况,就是想听宫远徵具体的回答。
“没有受伤。”宫远徵头垂得低低的,小小声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补气的汤药。”宫尚角追问。
宫远徵面对哥哥的关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眸中因为惧怕蓄满了泪水。
泪水在眼眶中打晃,一滴一滴地滴落。
宫远徵不想欺骗自己的哥哥,哽咽的回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为了研究药方,喝药骗你,自己没有熬夜。”
“哥哥,我是想今天喝了汤药,将药方研制完,明天开始我便乖乖听话,早睡早起,不再熬夜炼药。”
宫远徵的保证宫尚角根本不信,一听便是谎话,就好像将食物放在饥饿的乞丐面前,乞丐能忍住不吃吗。
药方对弟弟的吸引力无异于食物对乞丐的诱惑,只要药方一日没有研究完,他便控制不住仍然会熬夜继续专研。
“舟舟给的药方,你都研究完了。”宫尚角问。
“没有,还有两本。”
“那好吧,不用说了,从今日起入夜药房的守卫加强一倍,夜间徵宫必须落锁,钥匙交给我保管。”宫尚角摸出袖袋中早已准备好的锁头,示意宫远徵归置好用过的药材。
带人出了药房,宫尚角看着委屈巴巴的宫远徵,“去自己的房间拿好换洗的衣物,从今日开始,舟舟给的药方你一日没有研究完,便住在角宫一日,直到全部研制完成为止。”
宫远徵蔫耷耷的答应了哥哥的要求,如同强行被抽出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慢腾腾地收拾了两套头饰和暗器配备的毒药。
站在屋子门口的宫尚角并没有催促,而是注视着宫远徵的行动,最好噙着不易察觉的微笑,耐心很好宫远徵一点一点地磨蹭地拿好要用的东西。转身率先离开徵宫。
宫远徵见哥哥走了,也不敢耗在徵宫,亦步亦趋跟着宫尚角地步伐向角宫走去。一点反抗的念头也不管有。
宫远徵害怕惹哥哥生气,哥哥会不要他了。
今日宫远徵有多不情愿,他日便将有多开心。
只是对此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宫尚角,面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今日的决定,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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