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尼山夫子洞村有位名叫李逸的才子,诗赋一绝,对书画品鉴也独具慧眼。一日,常往来的画师王生带来一幅陈旧的绢画。画卷轻绢制成,卷轴之上落满岁月尘埃,显得黯淡无光。
王生并非声名远扬的大家,李逸饱览历代佳作,初见此画并未上心。可当他手指触碰到画的瞬间,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萦绕鼻尖。好奇之下,李逸轻轻抖落灰尘,将画缓缓铺于桌案,一寸寸展开。随着画卷舒展,李逸不自觉屏住呼吸——王生画作他看过许多,但这幅,仅展露一半,便有绝世之姿。待整幅画完全呈现,他不禁惊叹出声。
画上女子,美若天仙。眉似春山含黛,眼如秋水含光,琼鼻秀挺,朱唇微启,那回首间的清冷神韵,瞬间勾住李逸的心魂。他只觉耳畔轰鸣,眼前光芒夺目,世间万物皆不复存在,眼中唯有此画,画中唯有此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呼唤从遥远之处传来,打破他的沉醉。“公子,您怎么了?”李逸猛地一颤,回头见王生正满脸关切。“无妨……”他声音竟有些沙哑。王生虽觉疑惑,也未多问。
“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若她是真人,我愿娶她为妻!”李逸紧盯着画,喃喃自语。王生见他痴迷,笑道:“这女子有名字,叫妙音。”“妙音?快说说!”李逸急切追问。“妙音,妙音……”李逸反复轻唤,那名字如泉水叮咚,声声悦耳。“只要你昼夜不停,连续呼唤她百日,等她回应,再用百家锦灰酒喂她喝下,她便能从画中走出。”这话本荒诞不经,李逸却深信不疑。
回到家中,李逸将画挂于床头,从晨曦微露到夜幕深沉,声声呼唤,梦中亦是妙音之名。他甚少出门,若出门便是四处求百家锦灰酒。旁人见他如此,皆摇头叹息:“曾经意气风发的才子,竟因一个玩笑,变成这般模样,真是痴傻!”李逸却充耳不闻,坚信只要坚持,妙音定会回应。
百日转瞬即逝,持续的呼唤让李逸嗓音变得沙哑,可画中妙音依旧浅笑,毫无动静。烛火摇曳,李逸躺在床上,臂弯撑头,心中隐隐觉得,明日自己怕是要沦为众人笑柄。
“妙音,唉,妙音——”他低语,心中满是懊恼,不知是怨王生、怨自己,还是怨画中妙音。“哎——”一声轻柔回应,从极远处飘来,缥缈难辨,李逸却真切听见。刹那间,他欣喜若狂,心跳如鼓,猛地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抓起桌上白瓷杯,将百家锦灰酒向画中妙音朱唇倒去……妙音轻启樱唇,一饮而尽。微风拂过,她衣袂飘飘,从画中翩然而下,站在了李逸面前。
眼前女子肌肤胜雪,气质如兰,仿佛稍一触碰便会受伤。李逸紧紧拉住她的手,颤抖着问:“真的是你吗?妙音!”妙音浅笑,烛光下,双眸明澈如镜。她略带羞涩地说:“多谢公子多日呼唤,若公子不嫌弃,愿为公子操持家务。”李逸多年心愿成真,与妙音商定今晚结成夫妻。
洞房内,红烛高照,烛光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喜庆而又温馨。地面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仿佛它们也在为这对新人的结合而欢舞。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红色喜幛,上面绣着吉祥的花语和图案,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李逸身着一袭红色锦袍,头戴金色冠冕,英俊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帅气。他微笑着走向坐在床边的妙音,妙音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盖着红色的盖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娇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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