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医当时就闭嘴了:“既如此,诸位看着办吧,若是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也别怪我没提醒就是了。”

这些恩恩怨怨本与他无关,他完全可以壁上观,但眼看着这些人要给一个孕妇用这种药,本着孩子无辜的想法多说了几句。

既然不听,那他也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卢太医生了要离去的想法,于是便起身请示:“公主,下官还有些事情,既然裴少夫人已经看诊完毕,下官便告辞了。”

秦宜真点头:“今日也是辛苦卢太医了,既然有事,便去忙吧。”

“谢公主。”

卢太医行礼告退,长阳伯夫人怕裴玉堂再说胡话,就让他去送送卢太医。

等人走了,长阳伯夫人才道:“公主,臣妇觉得这药是不能多吃的,尤其是鸢姨娘还是孕妇,吃了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要不这事就这样算了?”

“怎么能算了。”长亭伯夫人瞥了她一眼,“你们完全可以不喝,只要承认那药有问题就是了。”

长阳伯夫人头疼,承认有问题肯定是不行的,若不然传出去了,就是裴玉堂联合外室谋害嫡妻不孕,这长阳伯府的脸面不要了?裴玉堂的名声不要了?

“这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事到如今,长阳伯夫人也只能咬定这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是药三分毒,鸢姨娘怀着身子,委实是不能喝,要不,实在是不行,我来喝就是了,你们看如何?”

“那自然是不行的。”闵夫人冷笑,“方才卢太医也说了,此药要不了人的性命,只是吃多了不孕而已,你什么年纪了,自然是敢吃的。”

“正是这个道理。”秦宜真点头,“既然裴家认定是补身助孕的良药,鸢姨娘吃一次,其实也没什么大碍,长阳伯夫人,您说是吧?”

长阳伯夫人脸皮僵硬,但也不敢说不是。

“对了,鸢姨娘呢?”秦宜真问她,“既然她与此事有牵扯,想要验证事情的真假,也应该让她出来说几句话。”

长阳伯夫人道:“鸢姨娘怀着身子,恐怕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长亭伯夫人轻哼,“我看你们就是护着那个贱人,一个从青楼柳巷出来的贱人,也为难你们这么护着。”

“想当年长阳伯的父亲因为女色,害得长阳侯府变成了长阳伯府,长阳伯引以为戒,拼尽半生,才将长阳伯府扶起来,可惜了,到了他儿子,又变成了那样子。”

闵夫人道:“或许这裴家根子上都是坏的,只是长阳伯不同,我闵家看错了眼,可恨啊......”

“这世间上,繁花着锦,浮华万千,总有看错眼的时候。”长亭伯夫人劝她,“只是事已至此,也无需感慨悔恨,要想好下一步怎么走,这才是最要紧的。”

“长亭伯夫人说的是。”秦宜真也笑了,“在这件事上,闵夫人还是得听长亭伯夫人的,她啊,行事做事,作为通达。”

秦宜真很喜欢长亭伯夫人为人,作为友人,若是谁有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情,她就能上,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不会深陷以前的过错。

把握好当下所拥有的,想好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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