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志义眯了眯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要来北疆大营?那便让他来!”韩冬狞笑两声:“我们父子运作多年,我就不信,他轻而易举就能拿走!”
“有些东西,不是他想要,就是他的!贪心太大,小心性命!”
韩志义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却并未立刻回应,而是沉思片刻后,才缓缓道:“放他过来,不是不行,但若他死在军中,不管是不是我们动的手,责任必定在我们!”
“所以....”韩志义眯着眼睛,“他得死在北庸人的手里。”
韩冬点头认同:“只要他死了,不仅能洗脱我身上,不敌北庸的屈辱,更能消除他这个心腹大患,可谓是一举多得。”
韩志义混沌的双眸中,冷意越来越重:“说的容易,景舒珩为人阴险狡诈,诡计不少,想要弄死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韩冬阴毒一笑:“不难,给他挖个坑,待他跳进去后,让巴图,或者白音提布动手,顺理成章。”
越说,韩冬脸上的恶意便越重,“他的命,巴图和白音提布,应该都想要。杀了景国亲王,不仅打压了敌方士气,更助长自己的声誉,对于他们的夺位之争,百利而无一害!”
听韩冬这么说,韩志义沉默了半晌后,才微微颔首:“那就按你说的做,着人联系北庸吧。”
听到这话,韩冬眼睛顿时一亮,眼中的怨毒和愤恨,压都压不住。
要知道,在韩冬的心里,他与景舒珩之间,可谓是积怨已久了。
暂且不说,如今景舒珩是奉命,来分北庸兵权的;也不说景舒珩纨绔成性,一入军中,却如潜龙入渊,名头直接盖过了他;单单只说,,去年秋猎围场那事,若非景舒珩的蓄意挑衅,他又怎会双腿尽断,险些丧命?
那次之后,他少年将军,英姿勃发的声誉大降,不仅失了帝心,就连普通兵将都知道了,韩冬在皇家围场,被自己的马踩踏拖拽,险些丧命的‘丑闻’!
这让心比天高的韩冬,如何接受的了?
于是,他自然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景舒珩的身上。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升腾起了,对景舒珩的极致怨恨!
如今自己成了残废,害他至此的景舒珩,却还要来分他的兵权,韩冬自然更加怨恨,甚至已经到了,想要食其血肉的程度。
所以,他自然巴不得,景舒珩以最惨烈的方式,凄惨死去!
看着亲卫领命出帐,韩冬才勉强压下眼底的情绪,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待帐中的侍兵都退出去后,韩冬才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爹,您准备何时起事?”
问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过迫切之色。
韩志义闻言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事不急。”
闻听此言,韩冬眉头快速一皱,苦口婆心的劝道:“爹,不急不行啊!皇帝已经动手,如今还只是怀柔之策,但若景舒珩真死在北疆,届时,手段必然更加强硬,到那个时候,形势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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