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泰青的心重重一跳,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可不敢应景舒珩这话。

要知道,景舒珩这话,不仅在指责,他的无能与失职,话里话外,还透露着更深的含义。

北庸贼人,为何能闯过韩志义的防线?韩志义是一无所知,还是知晓但故作不知?

若是不知,那便是他的严重失职!

若是知晓,那为何,还能任由北庸族人,在境内肆虐?难道是韩志义的纵容?或者换一种更严重的说法,韩志义是否存在,通敌叛国的可能?

不管是哪一种,钟泰青都不敢轻易乱说。

所以他只能跪地,连连磕头,一句都不敢狡辩。

看着惶惶不安的钟泰青,景舒珩眯了眯眼睛,也懒得逼问,直接纵马入城,将钟泰青抛在身后。

尽管景舒珩什么都没说,但钟泰青的心却没缓多少,擦了擦额角的汗,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青白,厉声呵斥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喝西北风吗?”

众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匆匆朝着景舒珩追去。

等钟泰青进城之后,才知晓,景舒珩已经住进城中最好的客栈,并且大手笔的包下了整个客栈二楼。

一时之间,众所周知,珩王到了嘉茂关。

这期间,还有不少胆大,又喜欢凑热闹的,围在客栈周围,试图看一眼景舒珩的尊颜。

景舒珩也没摆架子,出门与百姓打招呼。

钟泰青到时,景舒珩正在跟百姓交谈呢。

钟泰青脸色一青,心头的忌惮更重,面上却只能强挤出笑来,恭维道:“王爷,臣来迟了......”

景舒珩瞥了他一眼,淡笑着,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无妨,反正钟守尉,也不是第一次来迟了。”

钟泰青脸色又是一白,干笑两声,刚想辩解两句,就见景舒珩转身回了客栈。

无法,钟泰青只能命人,将周围三三两两的百姓都打发了,自己则再次追了进去。

然而,景舒珩压根儿,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吃食,都是店小二送进去的。

钟泰青有心替自己辩解两句,结果连人都见不到,只能不甘不愿的回去,打算明日一早,再来周旋一二。

却不想,景舒珩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机会,天色微熹,便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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