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船商看着银子,态度终于松动:“二位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驳面子。只是我这些船,都是多年心血,价格嘛,可得好好商量。”
“那是自然,陈老板开个价,我们回去禀明主公,定给您个满意答复。”刘逸尘笑着回应。
搞定了陈船商这边,造船的资金又成了难题。李善长不得不打起城中商贾的主意,他一家一家上门拜访。
绸缎庄里,老板对着账本唉声叹气,一见李善长进来,苦着脸起身:“李大人,您又来啦,我这生意实在是艰难,库存积压,客源稀少,实在拿不出钱呐。”
李善长耐心劝道:“张老板,您眼光得放长远些。如今滁州安稳,全靠大军守护,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也知道,这长江沿线是商贸往来的重要通道,以前战乱频繁,多少商船都不敢走了,生意一落千丈。现在朱将军治理下,滁州这边太平了不少,过往的商船也渐渐多了起来,这对您的绸缎庄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呀。可要是军中筹备要事缺了这笔资金,耽误了时机,元军来犯,滁州城陷入战乱,那大家的生意可就都没法做了,到时候别说赚钱,怕是连本都得赔进去呀。您要是出份力,往后大军得了势,还能少得了您的好处?就说这绸缎生意,大军往后的军需物资里,少不了要采购绸缎做军旗、营帐之类的,这不都是您的商机嘛。”
张老板犹豫再三,咬咬牙:“行,我认捐一笔银子,可别再为难我了。”
有了资金支持,造船的筹备工作终于全面铺开。山林里,士兵和劳工们艰难前行,扛着沉重木材,时不时有人滑倒,摔得一身泥雪。这山林里的木材,都是经过老工匠们仔细挑选的,他们凭借多年的经验,辨别哪些木材质地坚硬、纹理细密,适合用来造船,可即便如此,搬运起来也是极为困难。
工坊中,工匠们争吵不休,有的主张船头设计得尖一些,觉得这样能在江水中破开水流,行驶更快;有的觉得船身该更宽,这样载货量大,也更稳当,互不相让。这些工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一套手艺和经验,来自不同的地方,以前跟着不同的师傅学艺,所以在造船理念上存在差异。
刘逸尘赶来,大声喝道:“都别吵了!从今日起,几位经验最丰富、在这行里德高望重的老工匠牵头,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综合大家的意见,定下统一标准,大伙都按规矩来,谁要是捣乱,军法处置!咱们现在时间紧迫,可不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大家齐心协力,把船造好才是关键!”
江边芦苇荡里,探子们更是小心翼翼。他们身着便衣,仿若寻常渔夫,在江面上标记暗礁、水流走向,眼睛时刻警惕着四周。这些探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有的原本就是江边长大的渔民,对这一带的水域情况熟悉得很;有的则是机灵的士兵,擅长隐蔽和侦察。
突然,远处有元军巡逻船的影子,探子们忙藏进芦苇丛,心跳陡然加快。好在元军并未仔细搜查,只是远远地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异常,便离开了。探子们躲过一劫,带着珍贵情报匆匆返回。原来,这元军巡逻队近日也是有些懈怠了,觉得这大冷天的,起义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搜查也就没那么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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