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将她紧紧圈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

沈清澜收敛自己的情绪,不着寸缕,往他怀抱里钻了钻。

若不是自己此刻处于清醒,羡临渊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

他身子僵住。

沈清澜在他怀里,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响起,他的那句:

为孤生儿育女,你可愿意?

就在羡临渊以为她累到睡着时,听到她低低的声音:

“愿意。”

他以为自己听错,没想到,又一声低喃传来。

“我愿意!”

羡临渊微怔。

突然,怀里的人钻出来,抬头看向他。

沈清澜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她捧着这张俊美的面庞,眷恋地盯着打量,似要将他刻进骨子里。

只可惜,她可能没这个福气,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不是羡临渊多疑,实在是她今日太过反常。

反常到他觉得不真实。

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眉眼,涌上不安,不自觉跳了跳。

翌日清晨。

一向安静的瑞阳侯府门前,迎来一辆从宫里来的华丽马车,还有一支身着护卫军的侍卫同行。

若是马车坐御街而来,也就不会引起众人围观而至,瑞阳侯府这样的高门递看热闹。

李凌风着人上前叩门,不一会,贺家的几个能拿定主意的男人,站在了门前。

本也是上朝的时间,贺家家主与世子正要一同出门。

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

贺震庭上前问道:“不知李统领,大早上前来,所为何事?”

李凌风:“传太子口谕,贺俸仪妄图对太子下毒,险伤太子龙体。太子不过是将东西赏给了贺奉仪。太子有命,念及贺老家主曾有功,不追究其死罪,但活罪难逃,即日起,贺奉仪退还于瑞阳侯府,永生不得踏足宫门半步!”

贺震庭闻言不可置信,却又毫无应对之策,只得咽下对瑞阳侯府的宣判,跪下谢恩道:“臣,叩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贺锦程跟着低头谢恩。

心想,太子殿下虽然因皇后姑母的关系,忌惮贺家,但对付贺家也不会罔顾言官,随意将下毒谋害即将登基的太子,这样莫有虚无的罪名安在他们头上。

昨夜他下职归来,早早去了小妾房中,并不知晓此事。

可许多围观百姓却是被昨夜闹出的动静,惊扰到天边擦亮。

是以,天大亮后,早早出来一探究竟。

许多人,还是对此一知半解。

只知,昨夜破烂的只有无家可归之人聚集的地方,突然来了一队人马,随后就是一名美娇娘被官差丢下马车,并声称让他们好生招待。

起初,他们也是不敢的,摸不清官差打的什么心思。

直到,一个钱袋子丢到他们面前。

他们这才半信半疑着靠近。

都是一群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更别说有钱娶得上媳妇,就是进那花楼的钱,平时都是靠坑蒙拐骗得来。

白白送上门,还有官爷把风,关键是那破瓦房里时而传出的一阵阵娇嗔,似有摄人心魄之效,叫他们一个个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是以,马车门被官差打开后,久久不见车上之人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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