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沿路追来,只为一解心中疑惑。

道听途说,再结合官差的口谕,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的眼神,向马车内探去的同时,也引得群众此起彼伏地一顿输出。

“这贺家小姐,怎么还不下车,该不会是羞愧死在了车内吧?”

官差闻言,上前查看。

只见车内之人,头发散乱其中还夹杂着干枯的稻草,土灰。

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粗布麻衣,衣不堪遮体,神情木讷,横躺在马车内里的地上,心如死灰一般。

李凌风见马车内迟迟没有动静,便催促贺锦程道:

“还请世子行个方便,好让我们早些回宫向太子殿下复命。”

两个年纪相近的男人,眼神相撞的一瞬,似在无声的交锋。

贺锦程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马车。

很快,他侧过头去,从自己身上解下披风,一扬手,将车内死泥一般的人抱下马车。

百姓们面对她的惨状无一同情。

甚至,引起百姓们的纷纷指责与唾骂,更有胆大的,将矛头指向皇后。

“皇后非太子殿下生母,会不会是皇后为了自个儿子登上宝座,才指使的自己侄女对太子殿下下毒的吧?!”

“瑞阳侯府百年世家,门风森严,不料养出的女儿,心肠却如此歹毒!”

“如此歹毒,简直是胆大包天,太子殿下登基大典临近,却在这节骨眼上谋害太子殿下,你说说,你说说,瑞阳侯府这是安的什么心?!!”

历朝历代的朝代更迭,最苦的是百姓。

你瑞阳侯府可以荣华富贵,仗着有皇后这个身份撑腰,干些见不得光的事,百姓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尽要做些引起百姓安稳度日的事,他们可不干!

许是这个为质多年的太子,在大堰为质时体验过平民疾苦,打从他归来,所做之事,真正是为百姓谋福。

这样一位名君,他们又怎容他人毒害?

人群里有人拿手里的青菜扔向贺锦程。

能干出此等狠毒之事,却因贺家老太爷的功,免了她的死罪!

“贺老太爷当年的功,早许给了他的女儿皇后的凤位,如今孙辈干出谋逆之事,焉能让她苟活!”

“打死她!打死她!”

“太子殿下仁德,得苍天保佑,可我们万容不得她这样的人,因以她之行径为耻!!”

“打死她!”

一时间,百姓们手中有什么便向贺锦程的方向,毫不客气地丢去什么。

一转眼的时间,连带着贺锦程也一并被人群砸得狼狈不堪。

最后,还是在瑞阳侯府护院的阻拦下,退回了院中。

*

沈清澜这一夜睡得香甜。

羡临渊今日的朝会上心里隐隐觉得不踏实。

朝会结束,便马不停蹄赶回临澜殿。

见红帐中的人还安静熟睡中,又悄然退出殿外。

玄色织金的身影,回看一眼身后,想起什么轻声吩咐道:

“吩咐御厨,往后每日记得为太子妃做些滋补的炖品。”

“是。”

蔡添祥闻言连忙应下,迟疑又道:

“太子妃的禁足……”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太难当了。

生怕哪日太子妃一时心情好,要去御花园里散散心,叫他们可如何是好?

打从今早为太子殿下更衣,他脸上时而浮现的笑容,好几次都差点没管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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