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娃娃们上完课就走,连家都不回。”
张婶顿了顿,疑惑地看顾喜喜,“怎么,你不知道?”
顾喜喜掩饰地吃东西,含糊道,“哦,最近都忙,没碰上面。”
张婶忧心忡忡,还没成婚呢,小两口不见面也不念想,这可怎么行?
她本想旧话重提,让顾喜喜尽快考虑婚事。
可看到顾喜喜脸上的疲态,张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眼下让喜喜烦累的事太多,还是先放一放吧。
又过了十日,频婆果树发出了第一茬嫩芽。
果园里套种的其他作物长势良好,小鸡小鸭也长出了硬毛。
几家人脸上都露出希冀的笑,干活更有劲头了。
顾喜喜收到一封来信。
看到信封上具体地址不详,便知道这封信是从西北军营寄出的。
顾喜喜将锄头交给别人,走到无人处拆信。
入眼的字迹潦草飞舞,她不由抿唇而笑。
孟将军的字无论看多少次,都忍不住叹一声见字如见人。
信的内容其实算是回执。
具体说了西北军春季开荒种田已经宣告完成。
燕麦、苜蓿、粟米三种作物,从种植区域、播种方法、水肥使用,全部严格按照顾喜喜所教的执行。
孟承平还在末尾啰嗦了两大段,讲了自己种田过程如何数次力挽狂澜。
以及让顾喜喜放心,说无论是西北军的田地,还是顾喜喜的果树,有他盯着,绝对不会出岔子。
顾喜喜看完了信,沉思片刻。
完了,看到孟承平这么说,反而更担心了好吗!
这时一阵吵闹声从秦大嫂的果园传来。
顾喜喜收起信赶过去,看见秦大嫂正揪着老光棍的衣裳破口大骂:
“你个黑了心的猢狲,踩着我家的柴胡苗,还伸手掰我家的果树芽子,被我抓了个现行,你还不要脸的说没看见,当别人跟你一样瞎眼烂肺啊!”
老光棍扭股糖似地挣扎,“谁知道你地上种的什么,我还以为林子里长草呢!又不是故意的!”
秦大嫂柳眉倒竖,“不是故意?那你最近总是鬼鬼祟祟在我家果园跟前转悠,还说没憋着使坏?!”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人好,故意搞破坏的!”
越老越多的人闻声而来看热闹。
老光棍扫了眼围观的人,腰杆子硬起来,“谁搞破坏,你没证据休血口喷人啊!”
“你撒手,我可就剩这一件好衣裳,你扯烂了你赔!”
秦大嫂拿着棍子打老光棍脚下,边打边说,“这不是证据?证据就在你脚下,让开!让开!”
老光棍被打的连连抬脚,忙不迭跳到旁边空着的垄上。
“这下总行了吧,只是踩一下,又死不了!”
旁人倒罢了,看个热闹,钱大婶此时也在这儿,同为种果树的人家,她也升起些许警惕。
“那你最近总在周围偷看,如何解释?”
钱大婶是村长娘子,老光棍不敢明着跟她犯拧,只得解释:
“我就是好奇呗。”
“大伙不都说这果树种不成,种了也没结果,我就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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