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此时正应验在了多铎这数万清军的身上。

清军在挂车河前线损失惨重,其中又以孔有德部为最。然而在后方,希尔艮统领满蒙骑兵,清剿明军也未取得成效。

希尔艮统领麾下一万满蒙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明军登陆地巢县。原本希尔艮还想趁自己马快刀利,将明军一举击溃,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明军根本不与他作战。

当他率军赶到巢县的时候,明军已经登上水师战船了,即使清军轻而易举的收复了城池,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因此将自己置于明军水师战船的火炮威胁之下,这让希尔艮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然而更让其恶心的并不止步于此,明军的几十艘水师战船,在隔着广阔的湖面对巢县清军炮击了五十多轮后,随即调转船头北去。

明军水师战船上的火炮攻击范围有限,清军又有城墙庇护,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但就是挺恶心人的,因为他们是来清剿明军的,结果现在反倒被明军按在巢县城墙里猛揍。

希尔艮气得直跳脚,但又毫无办法,只能任明军离去。

然,明军却并不止步于此。

八月初八,李定国率部袭击庐州府城合肥,合肥清军不堪战,城池被明军袭破,官仓府库被明军劫掠一空。待希尔艮马不停蹄地赶到合肥之时,只见其城门大开,城内已无明军踪影。

八月初十,明军西进舒城;十一日,二破庐江;十四日,三占巢县......

李定国神鬼莫测的打法,将清军整得晕头转向,疲于应对。

希尔艮每天就是跟在明军屁股后面吃灰,到最后索性不管了,干脆每天只派骑兵守卫着大军粮道周全,问题是从江宁至安庆的粮道数百里之远,其中多山林、水道,谁又能完全保证粮队不被明军截杀呢?

果然,明军常常以百人为队伍,分散州县,士卒扮作流民,或为樵夫、猎人,隐匿山林之中,只待清军粮队经过,便进行伏杀。若是一击不中,则马上撤至山林之中,绝不恋战;若一击而中,则杀其押运清兵,放其民夫,烧其粮草。

明军如此不讲武德,让希尔艮空有一万骑兵,而毫无作为,每天只能眼睁睁的细数明军偷袭带来的战损军报。

......

自从汉军旗一个前锋营在挂车河被“焖”了之后,原本应继续进兵至安庆城的多铎大军,就此停下了脚步,三万多人密密麻麻的屯住在了新安渡至挂车河沿线,这么多人停驻在此,都只是在等多铎的一个决定。

而自后方的战报送至中军之后,多铎的王帐内却是静谧的连一根头发丝落地都能听到。

明明是炎热无比的八月,可身处王帐内的诸将,直感觉自己像是在冰窖一般。

地位高者如孔有德、护军统领扬善等人也不敢轻易出声,其他如打了败仗的孙龙、李养性等大将,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豫亲王听了后方希尔艮的糟糕战报后,连着自己一带算账。

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南征北战,为大清开疆拓土的多铎,既没有发火,也没有追责,只是轻吐三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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