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我带你看样东西。”徐瑾柔转身往实木方桌的位置走,没听见凌灵的脚步声,她又突然回眸,不由分说地拽着凌灵走。

两人在身形方面相差不大,但徐瑾柔是练过跆拳道的,力道相比凌灵要大上许多,所以哪怕凌灵再不情愿,最后还是和徐瑾柔一起站在了方桌前面。

徐瑾柔将一大一小两个木箱打开,大木箱里是红艳艳的喜服,小木箱里是金灿灿的凤冠,闪得一批。

“这是阿睿一早送过来,他说,他的新娘子值得拥有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所以他特地定制了这凤冠霞帔,好让他的新娘子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凌灵捏了捏拳头,片刻后又松了开,“所以,你特地请我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的吗?”

“当然不是,我请你来其实是为了——刺激你的。”徐瑾柔说罢又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悄悄话。

凌灵的眼睛蓦地睁大,将将松开的拳头又再次攥了起来,“徐瑾柔,你别太过分!想让我成为你们play中的一环,我还没那么蠢!”

“play?”徐瑾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若被他偏爱的那个人是我,我根本就不屑理你。”

这话倒是不假,任何关系都是建立在有联系的基础上的,她和徐瑾柔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沈嘉睿。

要是没有沈嘉睿,生活在两个极端的她们,别说扯上关系了,就是偶遇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话虽如此,但这个解释依旧不足以让凌灵信任她,“徐瑾柔,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很冲,徐瑾柔却是不急不缓地拈起了喜服上面的红盖头,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盖头上的凤凰图案,语气更是轻飘飘地,“凌小姐,你觉得阿睿为什么会选择最传统的中式礼服?”

“你想听什么?你想听我说他是因为爱你,是因为觉得只有凤冠霞帔才配得上你吗?”

“你错了!”徐瑾柔倏尔转身,扬手将手中的红盖头盖在了凌灵头上,“他选择凤冠霞帔仅仅只是因为,盖头一遮,盖头下的人是美是丑,是妖是魅都没人能看得见!”

凌灵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头顶上的红盖头取下来,往徐瑾柔怀里扔,“那你猜猜,我是信还是不信?”

“是不信还是不敢?”徐瑾柔盯着她的眼睛,厉声发问,“凌小姐,你总这么畏首畏尾的,什么都不敢尝试,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却妄想得到阿睿最真挚的爱,你觉得合适吗?”

说到付出,凌灵就像被人点了哑穴一样,毫无反驳之力。

她不说话,徐瑾柔反而笑了,“凌小姐,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你把不把握得住,明天的婚礼都会如期举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将盖头重新放回木箱里,盖上箱盖就往屋外走。

凌灵追上去,抓住她胳膊说:“徐瑾柔,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需要知道,你这么做,能拿到什么好处?”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徐瑾柔再次凑近她耳畔,小声说起了悄悄话。

听着她的话,凌灵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彼时还摇摆不定的抉择顿时有了落实处,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次日。

沈家的迎亲队如期而至,十辆簪花的豪车整齐划一地跟在一辆簪了九十九朵红玫瑰的黑色卡宴后方,浩浩荡荡地,只见头来不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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