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后默然良久,方才嘿的一声,道:“解堪之名,我早年听过,他和唐焚两个算是一方霸主了,居然为了几个小钱来个姬家人卖命,我是说什么也不信,除非……除非他俩背后的那个老家伙没死。可是听你所言,他俩到了暮日山之后,却又低调得很,实在是奇怪,难道是我孤陋寡闻,这天下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不知道?”
涂展道:“老祖,您让我不惜颜面不计损失地投入姬南的门下,真就是为了还他老子当年的人情吗?还是为了在那小子身上押注啊?我看他虽然资质不错,但还不至于咱们如此?”
老者哼了一声,道:“展儿,这事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天资聪颖绝顶,然则这眼光总是太窄,不能站在更长远的角度想事。难道十二妖王的眼光也不准?别的不说,单看鼠王、虎王两大世家的子弟齐至,这又是何等场面?别说是看在天伤殿的面子,就是姬家镐京的王族子弟,妖王的嫡系子弟们也是随便拍肩膀的!十二妖王素来声称忠心姬家,绝对安分守己,这一次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下了大注,就只是为了讨好一个流亡多年的落魄侯爷不成?”
这一次涂展无言以对。他虽然孤傲自负,精明能干,自认为经商奇才,然而涂山老祖几十年前未隐退时已然名震天下,现在躲在这里享清净,谁又敢说他的眼光不准?
涂展猛然抬头,道:“老祖,当日我正在南有镇盘恒,忽然一股诡异至极的邪气笼罩了整个镇子。我看到解堪当时站在楼上,默然不语。事后,春爻、唐焚等也是闪烁其词。那股邪气我感觉十分清晰,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森与不祥,让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阴霾。就好像什么有形之物,缓缓地在空气中扭动、盘旋,却又虚幻缥缈,让人心生畏惧,毛骨悚然。我当时感觉像被什么紧紧扼住咽喉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得。”
老者站起身来,在室中踱来踱去,长眉紧锁,沉吟道:“如你所说,到和我很多年前一次经历相似,当时的明宗大护法炳仑精擅神魂真经,以他那无孔不入的神魂攻击,让无数大修士在毫无防备之下,心智迷失,成为他的傀儡。我曾亲眼目睹一位昭礼宫神满境修士在炳仑的神魂攻击下,变得如痴如狂,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痛下杀手……我当时的感觉就和你所说的非常相似……就好像什么有形之物,缓缓地在空气中扭动、盘旋,让人毛骨悚然……难道明宗又要重现人间了?”
涂展道:“老祖,明宗百年前就被昭礼宫、四合庭和九剑楼联手铲除了,剩下的一点人也是藏在山野间苟延残喘。如果暮日山或者天伤殿真有人修炼那种邪功,咱们不是更应该躲得远些才好……”
老者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显然心头有难决之事,蓦然站定,道:“从即日起,将《候人兮猗歌》授给佩佩!你亲自前去教授!”
涂展大吃一惊,慌道:“老祖,可是…佩佩才刚结丹没几年,而且我也才参悟到第五层。”
老者手一挥,冷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佩佩能学多少是她自己的造化。这场大戏才刚开始,若是有点危险,我涂山家就瞻前顾后,以后我们还拿什么和那些妖王们斗?有时候,站队也是一种赌博……”
涂展见老者心意已决,不敢再多言,悄悄地退了下去。
————————————
天伤殿大殿,巍峨壮观。
室内装修奢华细腻,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不凡与威严。宫殿四周,杀气如实质,层层警卫如铜墙铁壁。
一缕清风穿窗而过,带着丝丝凉意,拂过殿内众人,为紧张压抑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舒缓。
大殿之内,空旷而肃穆。姬南悠然自得地倚坐于一张雕龙画凤的椅榻之上,观虎则端坐于他的斜前方,神色凝重。
在他们前方一丈开外,站立着一位身材短小、相貌平平、略显猥琐的修士。安益,元婴境修为,在天伤殿这个以强者为尊、以战闻名的群体中,本应成为中流砥柱,至少也能谋个外派护国仙师的闲职。
但此人却似乎毫无上进之心,无论是战场上的战功,还是平日里对宗门的贡献,甚至比不上许多金丹境的修士。加入天伤殿已逾百年,修为不紧不慢地攀升至了元婴境,但职位却仅仅是个管理库房的小头目,毫无晋升之迹。
安益的脸上挂着一抹习惯性的谄媚笑容,双手紧张地揉搓着,目光中满是敬畏地望着眼前的年轻殿主——这位平日里只能仰望的大人物。他心中暗自揣测,不知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主为何会单独召见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大殿内静谧无声,姬南饶有兴致地审视着安益。
“安益,你真的是元婴境的修为吗?”姬南开口问道。
“殿主,您这不是在说笑嘛!境界这事儿,哪能有假?要是我真能达到神满境,早就迫不及待地登记上报,争取当长老了,谁不想更进一步呢!”安益赔笑道。
“安益,我再问你,你每隔四年就向宗门请假一次,说是回家看望家眷,一去就是一个月。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回家了吗?”姬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回禀殿主,那自然是千真万确的。我老家在东南浒国,一个真正的穷乡僻壤。家中父母兄弟虽已不在,但仍有其他亲眷。我每次回去,多少能帮衬一下他们,尽尽自己的心意。”安益回答得颇为诚恳。
“安益,你加入天伤殿已有一百二十多年了,从最初护殿神军的一个普通军卒,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库司之位,想必经历了不少艰辛吧!”姬南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
“多谢殿主关怀,起初确实历经磨难,好在得蒙殿内诸位大人关照,加之我尚算勤勉,这才有了今日之状。”安益心中暗自嘀咕,殿主此番召见,屏退旁人,难道只是为了询问这些琐碎之事?
姬南面带微笑,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看似平凡至极的修士,实则却是天伤殿内隐藏最深的内奸。他从藏心镯中缓缓取出一根一尺多长、通体黝黑的短木棍,短棍一端雕刻着一个相貌狰狞的怪物,轻声问道:“安益,你可认识这个?”
安益仔细端详着这根短棍,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僵硬,随后他那原本矮小的身躯竟缓缓挺直,身上的气质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脸上的谄媚与猥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狰狞。
安益冷笑一声,道:“不知殿主此言何意?属下确实不识此物!”
姬南同样报以微笑,缓缓说道:“安益,你的真名其实是仡侨,乃九黎部于夷族人。十一岁那年,你被影巫殿选中,十九岁被送入天伤殿护殿神军。二十五岁时,你凭战功拜入天伤殿金丹执事惠南门下。擅长近距离格杀,精用毒,长追踪,且对土系法术有着深厚的造诣,战力甲中……我说的可对?”
“呜呜呜~赵大哥,我原本以为你会非常乐意和我分享这个美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怀疑我!”蜘蛛不住的抖动着她那硕大的腹尾,惨兮兮的哭诉着。
萧音乍起,云霓裳背后直接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传承天工青陡然靠过来。正不屑的画纸婆婆,神情一瞬间警惕起来。
只不过在之前,牧易一直把信仰之力当成万金油来用,可实际上,信仰之力的功效绝对不仅仅如此简单,只不过之前因为境界太低,一直没能发掘出来罢了。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了,我们就在门外头看着你,要是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一定要大声叫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撑过去的!”看着被金属固定锁锁住的匕首,莉莉丝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好吧,还请长刀一观。”棠裳随后看向牧易带来的那把长刀。
趁着玉玄机囊中羞涩,没准可以笼络住对方,没准还能直接让其为他所用。
此时,苏诚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如果有怪物从他们背后发起袭击,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
一整个白天,秋玥曈都没有醒来,如果说还有什么好消息,那就是敌人并没有上山。
叶天走下车看着一中的学校,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往高三六班走去。
牧易收回目光,然后一步跨出,一直等他离开后,远处才有数个凝聚了道种的妖族胆战心惊的露出头来。
“没什么,我吃饱了就先睡了。”时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叶韵韶华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样子就像在拼命的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怕一放手,他最后的希望就没了。
傅酒一整日都提心吊胆的观测着周边情况,她总觉着,昨夜那神秘男人,估计就在这方圆几里的。
而在去往门口的路上,听完守卫描述的年轻人的样貌,在知道对方是背着一柄长剑之后,他对对方的身份更是确信不疑。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一路狂奔,来到了阿拉木图,投靠了那个朋友。
从车厢上取下另一把斧头,曹奎在瞪着青白一眼之后,便直接投身到了其他人的战斗。
聂远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什么鬼!他就不应该跟这个倒霉蛋在一起,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
姜云抖了一下身体,让他惊奇的是他刚刚上岸他身上的池水就完全的消失了,他扭头看了一下池水,池水竟然消失了近三分之一,姜云抬手挥动了几下手臂,感到身体充满了力量,他不禁一喜。
“奶奶,今天我和妈去新开的西餐厅恰巧就碰见酒儿姐了。”霍楚玉兴奋着对着老太太讲。
叶韵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个东西,好像真的还让人挺舒服的呢,整个过程都挺致郁的。
玉渊潭仙逝之后,净绯心成为巨灵宫第三代掌宫。而他的师弟胥隐,则成为掌令尊者负责处理全派事宜。
慕云澄回来时叶飞羽正坐在他房中等待楚水谣,他不知楚水谣做什么去了,但看慕云澄也不在房中,便以为她是陪着慕云澄出去透气了。自己闲着无聊,索性就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