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琳在姬荣府邸的接风宴会上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姬荣家中的数十位女眷,似乎一夜之间便对虞琳与姬南之间那段充满忠贞与波折、最终收获幸福的故事了如指掌,为这段情缘的曲折与圆满而由衷地感到喜悦和好奇。
晚宴的灯火下,一群老妇人、小媳妇及女孩们围着虞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询问着虞琳的冷暖,关切她是否缺少衣物首饰,更想了解她在毁容时的内心挣扎、被逐出家门后的艰辛历程,以及前几日面对刺客时的惊心动魄。
每当虞琳讲述到动情之处,总有几位女眷忍不住落下泪来;而谈及惊险片段时,众人皆不由自主地捂胸惊呼;当说到姬南不远千里追寻而来,携友共战数千铁甲的英勇事迹时,少女们更是欢呼雀跃,几位妇人则带着几分幽怨,不经意地朝远处的自家夫君投去几瞥深意。
虞琳本就出身伯爵府,谈吐举止优雅得体。在台城被逐出家门后独立生活了十几年,市井妇人之间的争斗毫不陌生,在人心揣摩方面,比深宅大院内的妇人姑娘们高了好几个大境界,再加上本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毫不怯场,娓娓道来,身临其境。
在那热闹非凡的妇人们围绕虞琳的场景映衬之下,爷们这边显得格外尴尬,尤其是当一道道从女眷群中投射过来的、满含深意与鞭挞的目光时,这种尴尬感愈发强烈。一些爷们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暗自思量。
姬南忙碌地穿梭于各位男性长辈之间,逐一献上精心准备的各色礼物,细致入微地询问他们的健康状况,及时化解尴尬气氛,转移天气话题。
总而言之,这场晚宴无疑是一次极为成功的公关活动。虞琳首次亮相便赢得了姬荣家族上下一致的欢迎与接纳,尤其是以老太太为首的女眷们,对虞琳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成为虞琳今后在洛邑最为坚实的后盾。
寝殿内,壁炉中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与棚顶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芒交相辉映,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
一番激烈的肉搏之后,两人终于得以喘息,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艳与旖旎。
过了许久,虞琳慵懒地举起双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媚:“叔祖奶奶送了我一只火龙玉镯,说是初次见面的礼物,和上次她给你的那只正好是一对。你看看,我带着好不好看?”
姬南半眯着眼:“简直是美极了,我媳妇戴什么都好看。这对镯子可是不错的护身法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正好戴着它防身。”
“唉,今天晚宴上的老祖宗们太多了,好些个我都没记住,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叫错了多尴尬啊!”
“呦呵,我见你接礼物的时候毫不手软啊,一个都没叫错啊!你不是还和几个姑妈、姐姐约好后天去逛街吗!哎,你打我干嘛!”
“我那不是给你攒家底呢吗,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大祖奶奶给的盒子还没打开呢,我得去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好东西!”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虞琳白皙高挑的脊背在壁炉微弱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诱惑迷人。
“呵呵,亏你还是个虞国公主,怎么像个乡下丫头!”
“不许说我!””虞琳猛地回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几分娇嗔与威胁,狠狠地瞪了姬南一眼。
过了一会,喜笑颜开的虞琳像个暗夜中的精灵一样又钻回了丈夫的身边,紧紧搂住了丈夫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姬南的声音响起:“要是在洛邑这边住不惯,就回暮日山去,那边清净,老圭、春爻他们都在,我也放心!”
“嗯!”
“庆老爷子教你的大光明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展示出来!”
“嗯!”
“父亲和白狄部那边不要主动联系,秉烛台一定有密探盯着咱们呢!”
“嗯!”
“知云长老给你安排了十几个侍卫,褒五叔也给你安排了两个女侍卫,安全方面就听他们的。另外,走到哪里都带着佩佩。”
“嗯!”
又过了一会,传来虞琳细不可闻的声音:“南哥,我想要个孩子!”
“噢?你不是说想要结金丹以后再说吗?”
“改主意了,不想等了!”虞琳轻轻的说道。
“别怕,前几天是我大意了,要是带上唐先生、春爻他们就不会那么危险了!要是让你师父知道哪天你那么危险,都得骂死我!呵呵!”
“霜月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嗯!?怎么想起说她了!”姬南警惕的抬起头。
“霜月姐长得漂亮,还那么厉害!我什么时候能像他那么厉害就好了!不像现在,现在走到哪里都得要人保护!”虞琳幽幽的说道。
“你师父不是说你是天生适合修习大光明术吗,很快就能比他还厉害吗!你现在怎么就不厉害了,不是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吗!”姬南抬起半截身子,贪婪地俯视着娇柔美丽的妻子。
“别打岔,说,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没想过霜月姐!有没有调戏过那几个小侍女……喂!你又想干嘛!”
“你不是说想要个孩子吗,我当然是要努力帮助你实现愿望啊!”
“还来!……放过我吧!”虞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省着我走了以后,你没事胡思乱想!”姬南粗声的喘息着说道。
窗前的两只鹦鹉娇羞的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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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宜城。
城外,岳山深处。
一处山坳处有一片错落有致的宅院。宅院不大,但远远看去布局严谨,回廊曲折,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幽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情趣与生机。
一辆黑棚的轻便马车从山脚转过来,停到院子大门前。
青衣儒雅的涂展走下来,环顾一圈后,伸出右手轻点大门。指尖刚一触到大门,眼前景物忽然如水波般荡漾起来,当波光消去后,涂展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整座宅院的外面其实是一幻阵,涂展的身形出现在一座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的大宅院里。宅院依山而建,既有江南园林的精致典雅,又不失北方建筑的雄浑大气。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人行院中,犹入画中。
涂展在院中穿行,院中散布着数十栋小楼,院中可见几十青年男女,或打坐、或练剑、或修法,亦有数十只尚未修成人型的白狐嬉戏其间。他们一见涂展,都慌忙放下手中活计,施礼问好。涂展只是淡淡微笑点头,朝着院中央的一座院落走去。
院落里两个俏丽动人的女子正款款走出,见涂展到来,也是躬身一礼,道:“二爷,老祖已经在等着你了。”
涂展微笑点头,走入了院门。那两个俏丽女子互望一眼,都感觉到涂展身上隐隐透着的冰寒杀气。
院落静谧,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与这宁静的院落相辅,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院中软塌上端坐着一位老人,有两位侍女正为他缓缓打扇。涂展鞠躬起手道:“给老祖请安,孙儿回来了!”
随后扼要将当日解堪屠灭玄天门的情形述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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