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显得分外刺耳,紧随其后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伴随着寡妇的惊声尖叫。

闫阜贵晕沉沉的大脑,刹那间变得清醒了很多,忙朝着前院跑去。

回到家,将屋门关上,身体倚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自家男人一副心虚的模样,三大妈追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闫阜贵摆手,忽的压低了声音。

“我把贾家的玻璃给砸了。”

“啊。”

三大妈惊讶的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砸人家玻璃,这事情是她男人闫阜贵做的事情吗?

“什么也别说了,我就是气急了,用砖头砸了贾家的玻璃,老婆子,你说秦淮茹会不会发现是我砸的她家玻璃,万一传出去,我还有脸当老师吗?”

“行啦,实在不行,就说我砸的。”

......

秦淮茹站在院内,看了半天,见街坊们都不出来。

心里的急躁,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形容。

贾家不招人待见。

她能有什么办法?

贾东旭死了,贾张氏坐牢,贾家的报应,一个不差的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折返回家。

见棒梗用扫把将地上的碎玻璃扫干净。

心情莫名暖了一下,她还有儿子,伸手摸了摸棒梗的脑袋。

“妈。”

“嗯?”

“你能不改嫁吗?”

秦淮茹愣在了当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仅到她胸口部位的九岁棒梗。

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想到棒梗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问她。

今天可是贾东旭的头七。

见秦淮茹看着自己,棒梗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今天那些人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让你改嫁,妈,你能不改嫁吗?”

秦淮茹一把搂住了棒梗,小铛也扑到了秦淮茹的跟前,手抱着秦淮茹的大腿,眼泪都把秦淮茹的裤子给浸湿了。

改嫁这事,能由她秦淮茹?

王红梅、花大牛她们的意思很明显,不改嫁不行。

不改嫁,秦淮茹拿什么养活棒梗。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棒梗今年分外的能吃,饭量比秦淮茹都大,偏偏又是物资匮乏的年月。

傻柱表明了态度,不跟寡妇来往。

养家的压力,都压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压力山大。

“我奶奶说,有后爹,就有后妈,说你要是改嫁,那个男人一定看我、小铛、槐花不顺眼,一定打我,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喝水。”

“不会的,棒梗,不会的。”

“我奶奶还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是刘海忠的亲儿子,刘海忠将他们两人当小鬼子往死里打,我要是落在后爹手里,估摸着都没有活头,妈,别改嫁,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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