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大哥学识渊博，小弟远远不如，佩服佩服。”
那人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我就是生平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比一般人稍稍强上那么一点而已，就一点点。”
问话的人又道：“大哥谦虚了，只是心鉴手不停地在那里捏手印，又是在干什么？”
那人道：“兄弟你再听听他嘴里念的是什么？”
问话的人心说刚才心鉴不是一直在喊打喊杀嘛，还能说什么好话不成？侧耳去听，虽然那心鉴念的极快，但是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心鉴嘴里念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问话的人听得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在哪儿听过，于是疑惑地道：“这是……”
旁边那有点恨铁不成钢，急忙说道：“这是《金刚经》！禅宗的根本经文之一。”
问话的人连忙兴奋地道：“对对对！《金刚经》就是《金刚经》。我说怎么听着耳熟，我家旁边的庙里，和尚总念这个。”
只不过很快，那人的兴奋变成了疑惑，问道：“这大和尚念经做什么？”
旁边那人似乎已经不对这人的智商抱有幻想，干脆利落地答道：“兄弟，你想想，心鉴现在是什么状态？他疯了啊！别管他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还是只练武功不修佛法，被反噬了，总之是真疯了。咱们这位卫道长是干什么的？道士啊！道士干什么专业？驱鬼啊！那大和尚疯了，不就跟鬼上身一样，卫道长给他驱驱鬼，也很合理吧！”
“啊？这……”
问话的人脑袋没回过来弯，指着还在场地中不停跳来跳去比比画画的两个人问道：“大哥说的也有些许道理，可你怎么解释这两人现在的做法？”
旁边那人见问话的人还不开窍，被气了个半死，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说道：“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心鉴好歹也是禅宗大师，佛法就是再不精通，那也比一般人熟练得多，就算疯了，念经做法的本能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全真教和少林寺恩怨近百年，佛道相争更是持续了千年之久，而且很显然还会一直持续下去。两家斗了这么久，谁手里能没点绝活？”
问话的人又看了看那边还在不停比画的两人，实在想不出俩人的动作与绝活有什么关系。
旁边那人见无论自己怎么引导，问话的人始终不开窍，最后只好无奈地喊道：“兄弟，这两人是在斗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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