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渊五百里处,李逸辰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缓缓地从虚空之中浮现而出。
他启动混沌灭世鼎,灰蒙蒙的混沌气流萦绕其身恰似那天地初开,将自身的气息遮掩得严严实实,同时又将修为压制到元婴期,以及施展《千变诀》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紧接着,他继续向海渊领域悠然自得地凌空飞驰。
他一边飞驰,一边展开神识,窥视着海渊附近的地形。
海渊附近地势险要,犹如一座天然的迷宫,浓郁的云雾如同一层层薄纱,缭绕其间,若是不用神识,就如同盲人摸象,根本无法看清楚附近的任何东西。
李逸辰根据上官腾那里获得的信息,如离弦之箭般有条不紊地继续向海渊深处飞驰。
而此时,在海渊深处的一座巨大无比的岛屿上,一座高台突兀地矗立着。
高台之上,一位头发花白、长着两根龙角尖的老者,正手持两个黑色铜铃,一边疯狂地摇晃,一边上蹿下跳,口中还不时念念有词,正在进行着祭剑仪式。
高台的下方,则站满了海神阁的人。
他们手持锋利的三叉戟,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高举三叉戟直指长空,一边吆喝着,声音如惊雷般震耳欲聋,响彻九天云霄。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目测有数万人的修士,他们衣衫褴褛,手脚皆戴着由天外陨石打造而成的沉重锁扣,正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在这些人之中,张子维和夏侯文等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上次,他们追击太玄门的曹孟云等人路过无尽海,却不料被海神阁的强者擒获,押到海渊祭剑。
他们的丹田被封,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纵横交错,令人不寒而栗。
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们承受了海神阁的人怎样泯灭人性的严刑拷打。
“夏老,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了!”
张子维沉凝地说道。
“张老,人生在世,谁能逃脱一死?
留取丹心,以照汗青。
你应知晓,我辈修士踏上修行之路,本就荆棘满布,生死随时可临。
死又何惧?
承蒙吾主以手足之情相待,不杀之恩,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今日被擒,唯有一死而已。
玉可碎,其白不可改;竹可焚,其节不可毁。
身虽亡,名可留青史。
死则死耳,十八年后,老夫再度卷土重来。
再者说了,公子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或其此刻正在赶来的途中,救我等脱离困境,亦未可知。”
夏侯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深知自己即将成为海神阁祭剑的牺牲品,但他的脸上却毫无惧色。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闻一声凌厉至极的破空之音,犹如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海神阁中,一名身材魁梧、面目丑陋的大汉,手持长鞭,如狂风暴雨般挥舞着,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在夏侯文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好似要将他的身体撕碎。
每一鞭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宛如泰山压顶般沉重地落在夏侯文身上,他那原本伤痕累累的身躯,瞬间再度遭受重创,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那猩红的鲜血,宛如盛开的蔷薇,娇艳欲滴,又如青筋暴起的蚯蚓,蜿蜒着沿着肌肤流淌而下。
在场的所有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夏侯文强忍着那海神阁大汉的毒打,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惊恐万状之际,高台上那位老者停止了祭剑仪式。
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凝视着下方即将被祭剑的众人,大手猛地一挥:“祭剑开始!”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数千海神阁的人,井然有序地押着那些被祭剑的修士,向着岛屿正前方的海域中央飞驰掠去。
海域中央矗立着一柄通天巨剑,巨剑通体呈现血色,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天地威压和强大的剑意。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海神阁的人竟冷酷无情地将那些被祭剑的修士,如丢弃敝屣般,狠狠投入巨剑之中。
“嗡”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那柄通天巨剑瞬间泛起令人窒息的血光,而后这些血光迅速汇聚成一道巨大无比的通天血柱,宛如一条凶猛的血龙,直冲云霄。
一时间,整片海域都被这恐怖的血色所笼罩,那场面,宛如一片血海,又似死神挥舞着镰刀,无情地宣判着他们的死刑。
与此同时,那柄通天巨剑散发出来的那血色之光,宛如汹涌澎湃的龙卷风,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以惊人的速度瞬间涌入那些被祭剑的修士体内,疯狂地摧残着他们的身体,吞噬着他们的精血,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这些被祭剑的修士,抱头哀嚎,面目狰狞至极,他们的身体被这恐怖的血光无情地摧残、视如草芥般的吞噬精血,仅仅数息之间,便消失在血光之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