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
秦人威武。
狂风嘶吼着扫过旷野。
大秦百万雄师列阵而立。
玄甲寒光闪耀,如黑色怒涛,震撼天地。
李牧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傲立阵前。
身形挺拔、略带风雅之气。
一袭白色战袍随风飘动。
扎于脑后的头发,微微摇摆。
手中的春平侯剑,寒光刺目,似欲饮血。
冷峻而又儒雅的面庞,透着一股常人所没有的坚毅。
双眸如炬,穿透沙尘,直逼前方的苍天十一仙。
“杀!杀!杀!”
身后的大军,齐声呐喊。
声浪如排山倒海。
一阵接着一阵。
“这群凡畜是要来献祭自己,朝圣的吗?”
翕兹那一千张鬼脸,同时露出惊讶之色,朝着身边的几位同僚问道。
上万年来从没下过凡的他。
无论怎么去想,那贫瘠的想象力,都无法想象的出,眼前这一头头在仙人眼里的凡间畜生们,胆敢向他们挥下利刃。
可是天吴的话才刚落下。
只见李牧将高举的长剑向下一挥,口中大喊:“射!”
三十万根乌黑的箭矢,齐刷刷的射出五轮。
箭雨洗地,如一幕乌帘一样,将银白色的天空遮住。
在这些箭矢的箭头上,少则凝结五百兵气,多则凝结上万。
经过了西域、北狄、东夷的对外实战。
再加上中原名将们的亲手操练。
如今的秦军,早已不是当年横扫六国时可比的。
“这种感觉.,我以前好像见过。”
帝江凝眉道。
想起了当年下凡时曾见过的场景。
不过只是好奇而已。
十一仙无一人准备闪躲。
甚至连防御都懒得防御。
毕竟这些箭矢看似数量很多。
但这威力嘛!
别说是伤到他们,恐怕连划破一寸的皮肤都做不到。
就在共工准备再喷出一股洪水,将这里全部洗刷时。
忽然。
只见骑在马背上的李牧,用剑隔空朝下一劈,大喊声道:“凝!”
天空中。
那一百五十万根箭矢,瞬间扭转箭头,朝着一点汇聚。
变成了一道千丈长的黑羽。
三千股,百万兵气叠加在一起。
仅仅只是调动了一下箭身,便听到咔嚓一声。
那银白色的圆球“苍天”,竟被直接划出了一道三里长的豁口。
“秦箭,披靡!”
随着李牧一声大喝。
黑矢在半个眨眼之后,便轰入了苍天十一仙中。
浓烟、灰尘、碎石滚滚而来。
脚下的大地似地龙翻身。
而在其之后。
三十万秦军,长枪凝龙。
三十万秦军,剑影耀耀。
三十万秦军,刀气纵横。
汇与一股,朝着一点齐下。
霎那间。
轰鸣不止。
一朵朵巨大的烟云,在苍天十一仙中,拔地而起。
“一百六十五万兵气,画天、画地、画苍生。”
李牧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悬于空中。
双手持剑,如丹青写意般轻轻斩下。
让本就晃动的大地,变的几乎倾斜。
在许久之后。
李牧站于万军之前。
凝视着身前那浓浓的烟尘,喘着粗气。
呼呼呼
“结束了吗?”
话音刚落。
只见高耸入云的烟尘被瞬间撕成两半。
帝江满目狰狞的望向远处的李牧。
血淋淋的四只溃烂手爪,将奄奄一息、千疮百孔,苍天十二仙中体型最大的天吴扔到了一旁。
“帝江.,你,你个混蛋!”
天吴的八张脸六张被砍成了血肉模糊。
他瞪着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帝江怒骂道。
堂堂苍天十二仙之一的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帝江当做盾牌来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那个佛门恶徒伤了三,一直没有恢复。”
帝江冷冷的说道。
然后便抬起六只粗壮的腿,直接将天吴的脑袋踩成了肉泥。
“共工,让这群凡畜们就此灭绝吧!”
“玄冥,将中荒冰峰,等苍天之主和至高们来定夺。”
帝江用着命令的口吻,朝着身边的公共和玄冥下令道。
苍天之主不在。
帝江便是苍天众仙之首。
“遵命!”
共工和玄冥同时回道。
而后,只见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水,如泄闸之洪般,从烟尘中席卷而来。
温度也骤然下降,直逼极地。
将大地封为冻土。
更可怕的是。
整个中原,所有的江河湖畔,全都变的狂躁沸腾。
那滔滔的江水,重重拍岸。
白浪层层叠叠,足有丈许之高。
河道急剧拓宽,河水四溢,淹没了大片的农田与附近的村落。
湖水迅速漫过浅滩,向着周边的陆地汹涌蔓延。
所过之处草木摧折、泥土溃散。
淮河两岸。
不断有土石崩塌,落入水中,激起更高的浪头。
河水如脱缰的野马,冲破了一道道防线,涌入城镇之中。
街道瞬间变成了河道,百姓被卷如其中。
一片混乱不堪。
放眼中原,洪水蔓延,茫茫泽国,繁华被噬。
“不对,我感受不到了水的存在!”
苍天水神“工共”,忽然惊呼。
只见短短的须臾之间。
洪水便退尽,水泽瞬间消散。
城池的廓渐渐浮现。
国运的威光,荡漾在平静的水面上。
自上次火神“融”在泰山之巅,收走了中原的火源后。
嬴楼便想到这种情况。
于是才凿河引水。
让龙门、都江、嘉陵、太湖四处国运之地的水流,流入中原,护佑大地。
而且不单单是共工的“水”。
七处国运之地,因为长城的联接,国运交相辉映。
就连玄冥的幽幽寒气,也无法侵蚀中原的寸土寸地。
“朕,今日,允诸位将士,随意采取大秦国运。”
忽然。
嬴楼那雄厚的磁音,响彻在中原的每一个角落。
让大军那原本还有些浮躁、紧张的情绪。
瞬间安稳了下来。
而大梁这边。
只见距离此处不远的太行山脉。
无尽的国运从山崖峭壁中溢出。
就像是一座无穷无尽的国运之矿,任人勘采。
国运滔天。
将漆黑的中原,重新照亮。
“甲字枪营,随本将军冲锋。”
“乙字剑营,丙字刀营,列阵于后。”
“丁字弓弩营,换上戈矛,穿插三队。”
“尔等,凭自身能力,随意调动国运。”
李牧拔出长剑,向着身后的大军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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