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戴宗回到江州后,先去牢里见了宋江,附耳低声将之前的事情一一告知。

宋江听后心中暗自欢喜。第二天,又有人请戴宗去喝酒,戴宗正在酒肆中饮酒,忽然看见几个公差四处寻找他。

戴宗被带到府衙厅上,蔡九知府问道:

“前日辛苦你跑了一趟,事情办得不错,但还未曾重重赏你。”

戴宗答道:

“小人是奉恩相之命办事,怎敢怠慢。”

知府又问道:

“我这几日事务繁忙,未曾仔细问你。”

“你前日去京师,是从哪座门进去的?”

戴宗答道:

“小人到东京时,天色已晚,不知那门叫什么名字。”

知府接着问道:

“我家府门前是谁接的你?”

“安排你在哪里歇息?”

戴宗答道:

“小人到府前,找到一个门子,接了书信进去。”

“过了一会儿,门子出来,收了信笼,让小人自己去客店歇息。”

“第二天一早五更,小人到府门前等候,只见那门子把回信交给小人。”

“小人怕耽误日期,没敢多问,匆忙赶回来了。”

知府继续追问道:

“你见到的那个门子,年纪多大?”

“是黑瘦还是白净肥胖?”

“是高是矮?”

“有胡子还是没有?”

戴宗答道:

“小人到府里时,天色已黑。”

“第二天早上回来时,又是五更时分,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觉得他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似乎有些胡须。”

知府听后大怒,喝道:

“把他拿下!”

旁边的狱卒立刻将戴宗按倒在地。

戴宗喊道:

“小人无罪!”

知府怒道:

“你这厮该死!”

“我府里的老门子王公已经死了几年,现在是个年轻的门子小王看门,你怎么说他年纪大、有胡须?”

“况且门子小王不能进府堂,所有的书信都必须经过府堂的张干办,再由李都管转达,才能收到礼物。”

“回信也得等上三天。我这信笼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心腹之人出来问你详细情况,就随便收了?”

“我昨日一时疏忽,被你瞒过了。”

“你现在老实交代,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戴宗答道:

“小人一时心慌,急着赶路,没看清楚。”

蔡九知府喝道:

“胡说!你这贼骨头不打是不会招的!”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狱卒们不敢怠慢,将戴宗捆翻在地,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戴宗受不了拷打,只得招供:

“这封信确实是假的。”

知府问道:

“你这厮怎么得到这封假信的?”

戴宗答道:

“小人路过梁山泊时,被一伙强人劫了,绑上山去,要剖腹挖心。”

“他们从小人身上搜出书信,看了之后夺了信笼,却饶了小人一命。”

“小人知道回乡无望,只想在山中求死。”

“他们却写了这封信,让小人带回来脱身。”

“小人怕受责罚,便瞒了恩相。”

知府冷笑道:

“即便如此,中间还有些胡说。”

“你分明是与梁山泊贼人勾结,谋取了我的信笼物件,还敢狡辩!再打!”

戴宗虽然被拷打,却始终不肯承认与梁山泊有勾结。

蔡九知府再次拷问,戴宗的供词前后一致,知府便说道:

“不必再问了。”

“给他戴上大枷,关进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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