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大片火烧云,绚烂多彩。

黄昏下,古寺显得愈发庄严肃穆,好似藏着不为人知的奥秘。

连厘整颗心不由得往下坠了坠,她移动视线眺望粉紫色的晚霞,语气很轻:“她住在寺庙吗?”

“嗯。”靳识越看穿她的疑惑,“暂时住在后庭的院子。”

没有出家。

陆寒声将手中的竹扫帚丢给小僧,抬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他穿着身骚气的花衬衫,与庄重的古刹寺格格不入。

“妹妹,好久不见。”陆寒声绅士地朝连厘伸出手,笑道,“有没有想你寒声哥哥?”

连厘伸手欲同陆寒声握手问好,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陆寒声就被靳识越霸道地捉回来。

靳识越的声音轻飘飘响起:“守点男德,跟别人女朋友保持分寸。”

“嘿!”陆寒声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我怎么不守男德了?我和厘厘妹妹认识的时候你还在边境待着呢,论亲近也是我和厘厘妹妹最亲近。”

两个雷霆万钧的男人,私底下幼稚得令人怀疑他们的心理年龄。

连厘抓住靳识越的两根手指,朝他摇摇头,野性难驯的二公子立即安静了。

“寒声哥。”连厘同陆寒声打招呼。

“厘厘妹妹。”陆寒声看向连厘俊脸登时染上笑容,与面对死对头形成鲜明对比,“走。”

这个季节白玉兰的花期已经结束,寺庙内只剩下海棠和樱花仍然盛开。

古建筑和植被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深远的意境,透着一种浓厚的禅意。

连厘来过这里不下三次,但却是第一次踏入后庭的院子。

院子外表和僧人居住的禅房别无二致,走进里面却别有洞天,空气漂浮着顶级黑肉沉水的老山檀香,这种檀香产自迈索尔,以其浓郁而纯净的香气而闻名。

绕过幽静的古廊,最终止步于一间禅房前。

禅房门口站着一位通身素灰的中年女子,见着他们三个依次低眉顺眼打招呼,目光落向连厘时,称呼是:“小姐。”

连厘下意识屏住呼吸,下飞机时耳鸣的感觉又出现了。

靳识越松开握住她的手,捏着她肩膀,把人转过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项链,链子上缀着红玉髓珠子,搭配青金石小鸟。

连厘愣怔地看着他,他将她长发放到身后,垂着眼,和之前帮她戴耳环一样,亲手替她戴上项链。

陆寒声抱着胳膊,微眯起眼端量那红如宝石般璀璨的念珠。

出自清代,属于佛教圣物,象征着护佑英勇的战士平安归来,现今留存在世上的红玉髓佛珠仅此一颗。

据说至少有十八位知古刹主持诵经祈福,为它开过光。

如此稀世罕见的东西,靳识越竟然拿到手了,该不会是抢的吧?

靳识越大手捧着连厘的脸蛋,温热指腹蹭了她眼尾,嗓音低沉:“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要见到,你不会退缩。”

连厘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仰起脸来望向他。

男人眉眼沉静,深邃的黑眸犹似望不到底的宇宙黑洞,既能把她吞噬殆尽,也能源源不断地给予她力量。

靳识越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抱了下:“我在外面等你。”

“好。”连厘应了声。

中年女子态度恭敬对连厘说:“小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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