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怔了下,没想到他说的资料和她妈妈有关:“嗯。钟家和段家二十五年前联姻,也许钟四小姐不想联姻,离家出走跑来台北,后面过两年又回去了。”

钟映仪儿子今年二十岁,算一下时间,如果说她逃离联姻,遇见连景程生下女儿,后又回去联姻和段家老二调任出国,时间其实可以对得上。

“这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靳识越凝视着连厘,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要看吗。”

亲子鉴定报告?

连厘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谁的报告?”

她表情已经有些失控,慌乱起来,但在竭力冷静。

妈妈这一件事对连厘来说是巨大沉重的枷锁,影响着她能否飞得更高,靳言庭不明白,靳识越却清楚。

所以靳识越想让她开心一些,出去吃顿美食,身体和心理攒够了喜悦,再给她看。

靳识越眉眼沉静,观察她的反应:“你的。”

连厘指尖不自觉抽搐了下,说不清具体心情,高兴有之,恐惧有之,不安有之,焦虑有之……

“你怎么有这个的?”她的尾音已经开始发颤。

“前几天去沪市做的。”

靳识越飞沪市就为了这件事。

连厘的妈妈很难找,不怪她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陆家的机密资料,他可以找陆寒声,但钟家的机密资料,他不能找钟扬,钟扬对钟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更别提他那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姑姑了。

查钟家的风险十分大,为此靳老爷子训斥了靳识越好几次,有次甚至还动手了。

靳识越那会儿正好要回趟军区,靳老爷子才没下重手。

每一步的艰难程度堪比在烈焰岩浆上的铁链行走,可靳识越还是走完了。

靳识越没告诉连厘,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他只要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就行。

靳识越伸臂把连厘搂在怀里,让她调整一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膛上。

“刚说了别给男人找借口。”靳识越将她温暖地环抱住,“记得吗。”

连厘嗯声:“记得。”

“那就记第二条。”靳识越语气看似懒散,却又莫名正经,“不要轻易被男人感动。”

连厘偏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颔线:“我没感动。”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靳识越笑了,又道:“要习惯男人对你好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知道没。”

连厘莫名其妙:“你的话怎么像遗嘱?”

“想什么呢。”靳识越勾唇,“你活到一百岁,我得活到一百零六岁。”

话是真话,但靳识越最主要还是在未雨绸缪,他担心靳言庭对连厘好一点,她就会回去找靳言庭。

爱是患得患失,这句话谁说的,他想揍他一顿。

连厘忍不住也笑:“你可以活一千年。”

他是祸水,祸害遗千年,活一千年轻轻松松的事情。

因为他,连厘复杂难言的心情,泛起了一点涟漪,都没地方难过了。

她移动视线,目光落在靳识越手上的文件,忐忑不安道:“可以给我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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