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阴举着刀站在海岸边又气又羞,心道:“你个混蛋,都已经三房妻妾了,还成天拨撩我。哪有拿刀做聘礼的?我才不要呢!

我这一耳光给你记着,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你别让我再私下见到你,我非呼到你求饶。”

祝淮阴将斩骨刀别在身后,站在岸边直至船只已不可见,这才离去。

吴天咂巴咂巴嘴唇,嘿嘿一笑:“让你不给我看。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她们同意,准许我纳你过门。

央央倒是好说,环儿也压根不会有意见,只是飞飞……哎……大不了我每月一两五不要了,还不成嘛。”

吴天沿着海岸线行驶了十数日,眼见离东海越来越近,正想着再有一两日便可以回家,心中有点近乡情怯。

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怎么与家里几位夫人开口言说此事,又生怕祝淮阴反而不会答应,心里很是惆怅。

今日,吴天正用着午饭,有一绣衣卫前来禀告:“大人,有一支船队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靠近。”

吴天放下碗筷,疑问道:“船队?哪来的船队?咱们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啊?难不成是祝淮阴派人快马回府禀告过了?你打出旗语,问问对方什么来路?”

“是,大人。”

吴天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遂亲自跑上甲板,见对面六艘大船打出一阵旗语,绣衣卫从旁解释:“大人,对了暗语,对方说是咱们漕厂的运粮船。”

吴天豁然大悟:“哦,我说怎么看那些船还挺眼熟呢,原来是咱们漕厂的船队。他们天天南来北往的,偶遇上咱们了啊!

你让他们别再靠近了,咱们是护送阵亡将士回家的船只。让他们别挡了英灵的路,都给我让开,让咱们先行,给烈士们让道。”

“得令。”

随着吴天船只上的旗语打出,对面六艘大船果然一分为二,左右分开,让出了中间的水路。

吴天命令船只继续航行,双方眼瞅着越来越近,突然,对方领航的两艘大船,飞速向着吴天冲撞了过来。

“砰~”

三艘大船迎面相撞,海面激荡,水花四溅。

吴天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急忙趴在地上稳住身形,扯着嗓子喊道:“戒备,来者不善。”

随着他话音刚落,对面大船上之人架起了跳板,无数统一制式的壮汉跃上了吴天的座船。

双方立马抽家伙动起了手,怎奈吴天此行身边的绣衣卫并不多,而对方人数不下数百人,顷刻间便将吴天一方屠杀的一干二净。

吴天身上没有兵刃,早已被数把钢刀架在脖子上,此时,出言疑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我东海的暗语?”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便服之人,笑盈盈的拱手说道:“吴大人,别来无恙否?”

吴天定睛观瞧,忍不住惊呼出声:“卫清水?卧槽泥马,原来是你?”

卫清水哈哈大笑:“我现在是大元朝枢密院,枢密副使。吴大人,我此番奉天可汗之命,请你去一趟天京城做客。”

“枢密院?干什么的?”

“吴大人对我北元朝廷不太了解啊!

我枢密院奉命掌天下兵甲机密之务。凡宫禁宿卫,边庭军翼,征讨戍守,简阅差遣,举功转官,节制调度,无不由之。

我这个副使可比漕厂副厂督要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了吧?吴大人你觉得呢?”

“哼,卖国之贼,纵是高官厚禄,你死后可有颜面见列祖列宗?不对啊,你哪来的船队?你懂造船?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从你离开东海之时,我便得到了消息。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呢,偏巧你从码头坐船离开。我也是混迹半辈子漕运之人,自有耳目为我通风报信。

至于船只嘛,吴大人你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还记得那年我返回东海之时,遇到了飓风,损失了三千人还有六船的货?”

吴天恍惚片刻,惊讶道:“这就是那六艘船?这些人就是那三千漕帮帮众?全都随你叛敌了?”

“这是那六艘船没错,不过那三千人没有随我判敌,他们不同意归顺我大元,皆被我杀了。当年随我回去的那些人,才是与我一同投靠了大元的兄弟。”

“我说你带领船队离开东海的时候,漕厂那些人为何会全听你的话。原来那些人早就随你一起叛变了啊!

狗日的秦铮有眼无珠,用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之徒。你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多说无益。吴大人,别想拖延时间了。叙旧也叙过了,随我走一趟天京城吧,你也算故地重游。我们天可汗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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