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瞧出卞威扬不对劲,匆忙上前查看后,向着吴天跪地禀报:“启禀大人,这人死了。

可不是小人手艺不好,我还没开始行刑,他已经活活吓死了。可怪不得小人啊!”

吴天听说过凌迟处死时,如果行刑过程中,刽子手没有割到相应刀数,人犯提前死了,那么施刑之人也要被重罚。

此时见刽子手吓的不轻,吴天急忙宽慰:“无妨,这事本官看得清清楚楚,人是吓死的,非你之责也。把人头给我送去府衙,尸身扔到城外处理了吧!”

“是是是,小人这就照办。”

鉴于钱大牛死后曾有兵卒埋葬,吴天也没有再作践卞威扬的尸体。

回到府衙时,见祝淮阴和李连正在商讨军务。

吴天急忙问道:“淮阴,你跑哪去了?”

祝淮阴闻言,脸颊绯红的提起手里斧子。

吴天见状,心知她误会了,赶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说的是上午,不是昨夜睡觉的时候。”

李连笑着咳嗽了两声,说道:“二位大人,末将尚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先行告退。”说着话,也不待吴天应允,扭头离开了府衙。

祝淮阴颤抖着手,快步上前就要打人。

吴天急忙躲在桌子后面:“我可什么都没说。”

祝淮阴恨的咬牙切齿:“你……你就是诚心的。姓吴的,老娘砍死你。”

吴天连声告饶:“是你先误会的,你怎么能怪我呢!我下回注意,我一定注意。别动手……”

二人兜兜转转,祝淮阴指着他,羞怒:“吴天,我容忍你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砍死你,再自尽。”

“别别别,我啥也没说啊!”

吴天好一通良言劝慰,总算安抚下祝淮阴的情绪,又拿眼偷偷打量着她,心道:“生起气来还怪迷人的呢。”

耳听祝淮阴说道:“我上午去清点大军伤亡状况了。”

吴天随即正色问道:“情况如何?”

“楚玄策麾下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亲卫军三路偏军,顾涌泉那一路几乎全军覆没,存活之人不足八百。李连和刘长海那俩路兵马,折损约有两成。”

吴天略一换算,叹道:“这么说来,此番伤亡一万四千余人?”

祝淮阴点了点头:“嗯,杀敌两万五千人左右,俘虏了六千来人。”

“哎,每次打仗都是这么大的伤亡。我都开始害怕战争,这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是啊!可是不打又不行,不破哪有立?”

“也许你说得对。罢了,别在多造杀业了,俘虏的那六千余人,你去问一问他们愿不愿意戴罪立功吧。

将他们全部编入罪囚营,将来如果能随我东海军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便饶他们死罪吧。再杀下去,又是数千条人命。我孩子即将出世,我全当积德行善了。”

“嗯,那我回头让李连和刘长海收编了他们,正好补充兵员,他们也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吴天琢磨了片刻,说道:“大军在此地休整半个月,让伤兵们养养身子。等大头派人来接管政务以后,你便领一军去通州吧!我让楚玄策率领弓箭手随你一行。

通州地界如今没有什么守军,你有两万兵马足以横扫四方。你拿下通州以后,留下亲卫军在那里镇守。

再而让楚玄策撤兵回东海,顺便沿途护送你到盐渎。你尚需调动盐厂之人开辟盐道,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届时,盐渎、延陵、通州三地亲卫军皆归你调度。你守好沿江防线,如果南齐敢兴兵来犯,你可汇合沈三娘的护卫军,给我拒敌在江南,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江北沿海一带。”

“属下领命。你……你……”

“我什么?”

祝淮阴小声问道:“你……不随我去通州了?”

吴天笑道:“可是舍不得我?你把黑巾拿下,让我瞧个够,我就陪你去通州一行。”

祝淮阴没好气的说道:“吴天,你等着我回东海之日,你瞧我告不告诉你几位夫人。你现在满嘴轻薄之言,与无赖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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