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他一直住的男人此刻像是疯了一般,拿着叉子像我刺去。
拙劣百出的动作带着那么多的破绽,我一把抓过他的叉子,用我那比叉子还要锋利的指甲刺穿了心脏。
鲜血贱到我的脸上,眼里,嘴里。感受着这刺鼻的血腥,我像是着了魔一般。兽性完全被点燃了。
之后的事变得一片鲜红,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被欲望支配着,不停挥舞着什么东西。
而在我清醒时,我已经趴在那白花花的女人身上,而她的周围是一滩血。
这个村子一夜之间被血染红了。
……
自这件事后,我远离人群,潜入山林,一路向西。
饿了就像一只野兽般不断狩猎着活生生的猎物。
不知过了几年又或是几个月。
我只记得那断时间很漫长很孤独,我漫无目的地游荡。
狼群至少还有个伴,而我连个倚靠的东西都没有,长时间没说话的我,甚至连叫都不会叫了……
不知是老天眷顾我,还是对那女人的惩罚,我在一次捕猎中被一群狼咬伤,我奋死抵抗。
最后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一头啃着狼的尸体,一头感受到体温的流逝。
不知当时的饥饿是盖过了死亡的恐惧,还是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思考,彻底沦为了野兽,面对死亡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我越吃越累,越吃眼睛越抬不起来。
我好困,但我不想就这么闭上眼,在生命的最好一刻,我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啊……
我好孤独啊……
我为什么活着啊……
我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就没人拯救我这头堕落的野兽吗……
我一遍遍的问自己,闭上了眼。
……
当我再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看到了一张美丽面孔下能净化灵魂的双瞳,她的眼睛洗涤着我的全身,我是上天堂了吗?
我这种人为什么能上天堂?
我这么问着自己。
直到一滴水从我头顶滑落,我顺着水滴朝一摊水迹望去,
已经完全失去人样的我浑身长满了不知是黑色还是黄色的毛,比野兽还可怕!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生物。
时隔这么长的时间,我再一次被自己吓到。
我慌忙后退,好似从噩梦里醒来,再次跌入到更可怕的现实。
而那女人却对我的长相毫不在意,朝我靠近。
我不停对她摆着手,让她不要靠近我。
真是奇怪了。
我面条她身体竟然没有发出兽性,是她唤醒了我身体里的人性吗?
我透过又黑又长的指甲缝隙看着她,这个女人的眼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身体像是僵住了一般,感受着一个干净的灵魂,正一步一步朝我这肮脏之物靠近。
感受着我的气息,逐渐玷污了她。
她伸出手抚摸在我的肚子上,久违的人类触感,让我那生硬的皮肤都变得敏感了起来。
“饿了吗?”
不知是怎么的,已经忘了怎么和人交流的我竟然听懂了她嘴里的话。
时隔不知多少个日夜,我哭了,我像个做了坏事祈求原谅的孩子扑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抚摸着我脏到不行的头,问我叫什么。
那一刻我的记忆故乡的语言像是索住了一般,为了回应她只能不停摇着头。
“你就叫尤吧,专属于我的“尤”……”
……
如梦魇一般的日子在她的出现中结束了。
那晚热水滑过我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胡须毛发,我在这个女人的整理中好似找到了“人”的模样。
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第二个姓名,让我忘掉了过去。
在和她在这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地方里,我再次学会了说话,我再次变得像了个人。”
……
长长舒了一口气,林夏从老国王的眼里看到了泪花正洗涤着他浑浊的眼眸。
一杯酒水下肚,老国王继续起了他的故事。
“多美好的女人啊,我对她心生敬畏,我把她当做自己的神明,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直到有一天我的伤口痊愈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她带我住进了她的家里。
她把我拉到床边,亲自在我面前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如画一般的身体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身体瞬间起了强烈的反应,但我一直压制着自己,她在我的心里神圣到不可侵犯!
“尤,我明天就要死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我的衣服。
“啊……”
我木讷地看着她,明明才学会的语言,这一刻却又忘了个干净。
那一夜我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在她的指引下完成了她的第一次……
第二天,她把我带出了屋子,一路上的人不停地望着我们,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怪异,又是那么熟悉,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好像……
好像那个村子里的人……
面对这些不善的目光,可怕的回忆涌了上来,我自卑的不敢抬起头。
“尤,别怕,我和你一样,有我在你身边,我们两就不孤独……”
那女人的话像是多少个季节前才会有的春风吹到了我的心里。
她带着我像村子里最高的房子走去。
那看上去像是一个简陋的寺庙,坐在里面的人神情高傲地看着我们,见我们进来立马对她责问道:
“这几天都跑哪去了,耽误了仪式可怎么办!”
她一副虔诚的对责问的人说:“阿普,仪式已经停止了。”
“你说什么?”
此刻她转头看向了我,眼里带着温柔。
“这个外来的男人玷污了神给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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