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子是把我王大富当猪养嘛!

朝廷,朝廷……狗屁的朝廷。”

歇斯底里发泄完的王大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什么,委屈涌上心头,让他躺在地上埋头呜咽。

因为是这赵清廉的私人宴会,所以周围都没有家丁,王大富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看到一双脚站在自己面前,王大富哽咽着缓缓抬起头,入目的是冷若冰霜的赵清廉赵大人。

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既然赵大人能跟自己透露,求求他或许有法子。

王大富一把紧抱住赵清廉的双腿,眼泪鼻涕一大把:“赵大人我是您的人,永远都是您的人看在我先前没让你少赚,还帮你运送武器的份上,皇上面前求求情,我愿意捐献出所有家产,只求能够保我保一家老小一条贱命,仅此而已。

赵大人,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您说说情吧,王某求求您了。

我所有的家产都不要了不要了。”

接下来赵清廉的一句话直接把王大海打入冰窖内。

“你捐了家产,留下了命,你是要让天下人把皇上当强盗是吧?”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王大富连连摇头,“大人,那您给小的指条出路,指条出路啊。”

赵清廉再次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箱银子,“若不是看在这箱银子,念在你有一份孝心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这件事的结局只有一个,你死。”

王大富沉默,绝望,但随即眸子里闪出一抹光来,因为赵大人只说了他死,他死可以,家人还有条命就够了。

“本大人给你一个主意。

立刻转移所有可以转移的财产到我名下,我再把银子交给你的这老老少少的家人们。”

“这……”王大富露出疑虑之色,以赵大人的贪名,是真不敢把……不过还不容王大富多想,赵清廉紧接着来了一句,不相信本大人就算了。

赵清廉拂袖要走。

王大富连忙答应,他没有选择,选择这个,家里人有救,不选,全家老小一个罪名全都得交代到阎王殿。

至于赵大人会把自己家产私自侵吞还是……这不是他目前思索的问题,明天的的事明天再说,明天的事也只有天知道。

“那……临行之前小的还想问赵大人一件事。

您,您是不是专门为了小的家产来的这一趟。”

“嗯。

还为了你全家老小的命。

我是看在你够忠诚的份上,顺带来专门点你一下的。

能有这个结果,你得知足!

你下去阎王殿不要有任何怨言,更不要怪罪我,我只是拿你的钱财,保你家人的命。

咱们是做生意,两不亏。

让我从后门走吧,记住,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你也从来没见过我。”

“……”

送走赵清廉之后的前厅空荡荡的只剩下王大富一个人,他落寞的瘫倒坐在椅子上,左右环顾,满墙壁的雕梁画栋,摆放着的瓷器玉器,还有屁股底下上好的紫檀木座椅,还有大院内的假山奇书艳花,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白玉不再亮眼,瓷器不再精美,假山不再情调,眼里的珍花不再有任何颜色附着,大梦一场,一切皆是空罢了。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年迈的爷爷是如何把这份家业重托交到自己手上的,爷爷是如何一遍遍告诉自己家业来之不易的,他也是如何把祖上家业变成今天这样庞大的。

一步步走来都是血与泪。

没成想人人羡慕的登顶当首富的自个,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的碗中肉。

啪——!

你不是要吗!我给你!

王大富想起朝廷的无情,赵大人的觊觎,愤怒的抄起桌案上的茶壶,朝地上摔。

继而是架子上的花瓶,玉器,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院子里的妻子孩子和下人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大家拥抱在一起抽泣,看着堂屋的老爷似中了邪一般,癫狂的乱砸。

王大富没有砸够,嚷道:“拿锤子来!拿锤子来!越大越好!”

咚咚咚——!

假山被砸了。

鱼祠被砸出个大窟窿。

从外省花费不少银两栽培的奇珍异草都被当成田间地头的杂草扒了个干净。

“老爷,不能啊,这些不都是您最喜欢的,这是芳香草,很珍贵的,五十两银子一株啊!”

众家庭仆人家人看着这一切敢怒不敢言,只敢在旁边规劝。

发泄完的王大富扔掉铁锤,坐在地上,他看向自己这十几个小妾,心中不舍:

“你,还有你!

今天晚上侍寝三个!”

“明天再三个!”

“后天再你们三个!”

“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个来!

老子把未来多少年的,这几天都补给你们!”

小妾们顿时一阵窃喜,好哦,一个月了身子一下都没被碰过,没想到老爷这几天要这么生猛,但又不由得顾及老爷的身体来。

“管家!

再嘱咐厨房!

每顿饭108道菜!

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要有!

把咱珍藏的酒水也都打开!”

“老爷,您不是说不能轻易开酒,饭食每顿也不可超过二十个,要勤俭节约……”

“本老爷让你去办就办!”

“等等!还有!”王大富抬起手臂,“我要娶芸娘!”

芸娘?!

听到这个词,全家炸开了锅。

就连人群中的老母都气的晕倒过去。

只因为这芸娘乃是京城第一名妓!

一个天天接客的妓女!

儿子之前就跟这个妓女你来我往,但家里严厉禁止了不允许有其它想法,玩玩可以。

王大富只是简单吩咐让人照顾老娘,随即让管家去,立马马上过去妓院赎人回来。

“老爷不可啊,我王家乃是京城大户,老爷您的名声更是不允许这等贱女人污染的啊!”

“芸娘是老爷我真心喜欢的人,我要娶!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得娶了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

管家,给我立刻去办,今天我就要成婚!”

王大富哭泣起来。

吩咐完这些的王大富背过身朝着卧房走去,不由得即兴想起一首诗来: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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