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十问:“采购好了吗?同志们!”
大家说:“好了。”
王学十喊:“集合!”
大家说:“是!”
王学十说:“邹芳情,走吧,先到部队。”
邹芳情说:“嗯。”
王学十喊:“跑步走!”同志们带着邹芳情,嚓嚓嚓地小跑步往部队方向前进。
半个小时了,王艳问:“王排长,我们部队很特殊,除了亲人和家属是不能带到部队的。”
王学十说:“就说是我表姐来看我,大家保密。”
王艳问:“万一那家找到部队,怎么办?”
李娜说:“会不会给排长及部队带来麻烦?”
王学十说:“我有办法,我拦车让她尽快离开此地,我身上只有50元,同志们每人借我10元,她坐车到南方的差旅费就够了。”
“不用借,每人捐10元。”王艳提出。
军人很豪爽,一分钟就凑够370元。
王学十说:“李娜,你带队回去,安全带回去,我不放心,大家救人救到底,我拦车送她到火车站。如果部队处分我,就一个人背。不准说出我去哪里,干什么。”
李娜回答:“是,排长,坚决服从命令。”
王学十在公路边拦了辆跑县城的三轮车,带着邹芳情,爬上三轮车朝县城开去。
王学十用自己军人优先的身份买了张到南方的火车票,亲自将邹芳情送上车,看着列车远去才放心,并把自己所在部队通信地址告诉她,叫她安全到家后写信告诉他。
王学十回到部队,因违反请假外出规定,没有执行好“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规定,自己请求了处分。院长在早会上宣布;“因违反请假外出规定,王学十请求处分,院方现在宣布;处分!任何人不能例外。”
想不到,女兵们热烈拍起掌来,十分响亮,十分高兴,院长顿感不解,问女兵们为什么?她们只说:“这个处分,值得!”就是不说为什么,搞得院长莫名其妙。这个谜除了女兵班的人知道,对其他人都是谜。直到见到邹芳情来信后才被李娜无意中说出来。院长知道调查后,在大会上撤销对王学十的处分,并给女兵班每人一个嘉奖。
邹芳情回到家后,发了一封信来,王学拿信给女兵班的人看,她们开玩笑说:“我们真正解放了一个妇女同志,此生又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女兵班是真正的解放军。”
弟:你好!
感谢你,感谢漂亮女兵妹妹们,向你们问好。我感到万分的高兴和安慰,弟你知道吗?我在失望中度过每一分钟,自从来到倘塘镇,好像是水土不服,经常生病。弟你知道吗?姐开始看透红尘,厌倦人生,每晚只是孤独地泪陪伴着姐到天明,这时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无能,我真想在一个安静避风港里度过人生,我恨“干部”。这两个讨厌的字,但又偏偏生长在干部家庭里,姐只是灰心,冷淡······
弟你放心,我会抛掉一切思想包袱和顾虑,不管人家怎样看待我和议论我,我都会正确对待。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我的命这样苦,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一种磨练。生活就像一杯美酒,不经三番五次的考验是不会那样可口。生活是在前进的长河里,总会感到愧疚和刺痛,在困难中结下的朋友是最坚决的、最纯真的、最高档的友谊。弟你知道吗?在我苦恼的时候,我只会回想在部队到车站和你的谈话,你给了我很大安慰和鼓励,好像你就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才了解我,我永远想你。我每时每刻都在盼望你的来信,不管我走到哪个角落,如果我活着的一天,我都会给你写信,也许我不该打扰你,望弟愿谅祝幸福、宁静。
姐邹芳情。1995年10月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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