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大家畅所欲言。公孙毅看着冯统,细细品味道:“冯博渊,此名甚佳!日后我们大家便如此称呼。你我年龄相仿,你也无需称我为先生,直呼我名即可,如此一来,大家也更显亲切!”公孙毅的这番话出口,无疑是对冯统的一种认可。

“万万不可,这如何使得?我既已拜先生为师,自当尊师重道,无论先生收不收我,您既已传授我绘画之技艺,便是我当之无愧的师傅,这声“先生”,无论如何都是要叫的!”冯博渊情绪激昂地说道。

“我家公子教了我们诸多知识与技能,我们皆以公子或少爷相称,并未觉有何不妥。尊师重道乃发于肺腑,冯公子无需拘泥于形式,否则您一口一个先生叫着,不仅把公子叫老了,他人听来也觉怪异,不若就与我们一般称呼吧!”林小雨也附和道。

公孙毅亦颔首道:“小雨姐所言甚是,就如此决定了,日后博渊你切莫再去赌场,十赌九输,十赌九诈,古往今来,未有一家赌场敢言干净,各种阴谋诡计花样百出,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你若欲使他人乃至你的家人对你态度有所转变,还需从正途入手,旁门左道终究难成气候。”

闻得公孙毅这番话,冯博渊脸上戏谑的笑容瞬间收敛,露出些许无奈之色,叹息道:

“昔日我在家中掌管着数个店铺,奈何我不善经营,四五家店铺皆入不敷出,乃至连工人的月钱都难以支付。后来我在赌场输了钱,一时气恼,便将铺子抵押了出去,结果不出所料,尽数输掉了。也正因如此,惹恼了家父,被逐出家门。而今我虽不至于身无分文,每月也仅能依靠杜大人发放的那点儿赏银度日。可若想重回家门管理事务,家中长辈们定然是万万不会应允的!以我现今之状况,想要东山再起,简直比登天还难!”

冯博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想要东山再起,又有何难?只要你戒掉之前的坏习惯,跟随我家公子努力拼搏,不出一年定会让你脱胎换骨,大放异彩!只要你肯付出,长安城的所有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就看你是否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林小雨言辞恳切,掷地有声。

闻听此言,冯博渊如醍醐灌顶,霍然起身,对着林小雨拱手施礼,郑重地说道:

“小雨姐,我既已拜公孙先生为师,就定会信守诺言,摒弃恶习。若真能助我东山再起,莫说令众人敬仰,哪怕只是能重获家中长辈的认可,我也将感恩戴德!”

“我表哥的能耐岂止局限于诗词书画,他的本领犹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徐金婷也喜笑颜开,得意地炫耀道。

冯博渊收回目光,轻声呢喃道:“其实我也深知公孙公子非池中之物,不然怎能造出这风靡全城的纸张?不过这纸张已在徐小姐家的铺子里售卖,我又怎能横刀夺爱呢。”

徐金婷和林小雨皆是一愣,万万没有料到冯博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公孙毅,见他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误以为是公孙毅将此事泄露出去的。然而,她们都猜错了,如此机密之事,竟是出自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子之口。

公孙毅见话已说破,也无需再遮遮掩掩,正好借此良机试探一下杜月娇的意图,看看这位府尹的千金究竟意欲何为。于是,他对着徐金婷和冯博渊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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