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眸很深:“再加上之后,景章帝彻底疏远他们母子,又让其母林嫔迁去了栖云宫。”
“他们母子二人在后宫受尽宫人虐待,凌恒自然而然,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国公爷,归咎到镇国将军府头上了。”
李双晚只觉得后脊背都冒出一身冷汗,那个时候的凌恒不过才五岁!
景章帝就利用他来对付镇国将军府了?
好大的一盘棋!
也难怪,凌恒性格扭曲。
外表看上去温润如玉,风光霁月。
可她却知道,背地里,凌恒是个动不动就杀人的恶魔。
单从他命人制出控制暗卫的那些毒就知道。
“星言,还差最后一味药,你和大哥,还有梁天佑身上的毒就能解了,可最后一味药……”
“不急。”
顾星言转移话头,继续道:“说不定,林嫔母家把家业转移到许建州名下一事,景章帝也知道一二。”
李双晚脸色发白,可转念一想,也想通了,毕竟:“锦衣卫的爪牙遍布整个北晋,要查这点事,还是能查得出来的。”
“好在,自五年前,陆冬青接手锦衣卫之后,风气有所好转。”
一切都讲得通了。
景章帝忌惮父兄手上的兵权,以龌蹉心思恶意揣度他们镇国将军府的忠心,于是便想利用凌恒来对付他们。
也难怪,她嫁给凌恒,景章帝没有说什么。
凌恒也好,他们镇国将军府也罢,不过都是景章帝手下操纵的一盘棋而已。
只可惜,景章帝再怎么千计妙算,也没算到,他那么多的儿子在短短半年时间内,一个接一个的或死或废或残。
不得已,只能立凌恒为太子。
当真是可笑。
李双晚道:“我记得凌恒的母亲林婉如,是当年景章帝下江南时遇到的,二人当时游湖在对方的船上看到了彼此。之后没两天,在一次那时还是皇子的景章帝醉酒后,就滚到了一起。”
这个贵府圈子里,不是秘密,只是无人敢大肆说罢了。
顾星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家是江南富商,女儿的清白之身被夺,岂能罢休,景章帝是一时醉酒糊涂,但也只能带回盛京。”
无媒苟合。
“为此事,当时的先帝还重重责罚了景章帝,说他够荒唐,酒后乱性,命他在北晋各位先祖前跪了两天。”
“这便成了景章帝人生的一个污点,再加上后来林嫔进了他的皇子府后,不受宠,又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怀上了凌恒。”
“凌恒生下后没多久,林家的产业被暗中渐渐转移,景章帝原以为的财帛也落空,就更加厌弃他们母子二人。”
“可他又不想做这个薄情寡义之人,于是便找到了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
“而,那个时候,北齐还虎视眈眈,西北的游牧民族时时滋扰边境百姓,景章帝不敢在那个时候就除掉镇国将军府,于是埋下了凌恒这步棋。”
“无论凌恒最后是否会登上帝位,镇国将军府永远都是横亘在凌恒心上的一根刺。三岁看老,景章帝就是看中了凌恒从小异于常人的野心和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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