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曹某生性多疑。

这多疑的性格,救过曹某不知多少次性命!

假意示好,暗中夺权,说不定某一日,兖州就要被他人所占。

“现在,伯义既然已经知晓此事,不如你来猜测一番,他们的目标先是何处?”

“濮阳。”

陈重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因为他不想继续“抛砖引玉”的说下去,很忙,还有自己的事要干。

加班你们自己加。

“嗯?为何你认为是濮阳?濮阳乃是我重兵把守之地,你可知,镇守濮阳的是谁?”

“在下知道,”

乃是“一目了然”夏侯惇!当然了,现在他的眼睛还没有被吃掉。

陈重拱了拱手:“是因为唯有濮阳,于东郡最为重要,濮阳看似重兵名将坐镇,但也是无山险依靠之地,若是被围,断了粮道,只能固守待援。”

“而陈留可以顺势攻向东郡,和濮阳汇合。”

“这时候,我们能依靠的,就是以阳谷为仓的东阿、范县、鄄城三地。”

“局势便是如此,若是陈留欲行乱事,一定是兵向濮阳,再与鄄城成割据之势。”

“甚至会尝试先行来骗开鄄城,好方便让濮阳入境一马平川。”

戏志才拈须而思,片刻后马上摇头道:“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直去鄄城,以陈留为根据,隔开濮阳和东阿,岂不是更好吗?”

“他何必,先选最难打的濮阳呢?张邈岂有这么多兵力?”

“有!”陈重干脆的回答道:“仲德先生教我,若要深思,则假想为敌,再行倒推。”

“我若是张邈,因当年我为雄主,主公不过区区逃犯,为董贼通缉,而今却要占据我一直图谋的兖州,如何能忍?”

曹操听完,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锐气顿锋。

“而后,边让等人,乃是兖州旧党,与我私交甚笃,主公却将之全部抓捕暗杀,如果我还臣服,怎么与旧臣、故友、兖州各族交代?”

帐内一片平静,等待着陈重继续徐徐引导,仿佛已经都跟上了他的思绪。

而程昱,更是有骄傲的神色,如此思路,如此断言!哼哼,老夫教的!

可惜了,文若先生不在。

“其三,袁绍欲杀我而后快,只是主公挡下了而已,但以曹袁两家的关系,这把屠刀随时悬在脖子上,岂能受此隐忧,我必当,先下手为强。”

三条理由,条条都在不得不反叛的关键之处。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逐渐凝重起来,陈重又冷笑了一声,背手踱步,同时缓缓说道:“若我要反叛,只能假意迎合,捧其猖狂,叙以旧情,麻痹其心。”

“而后暗中结交盟友,盟友为袁、曹之敌耳,何人呢?以后将军袁公路为首选,但他一战败后已奔逃别处,再以公路将军之暗友,徐州陶谦为主,秋后,徐州遭曹军侵犯,已成死敌。”

“又听闻,长安大乱之后,有温侯吕布逃至河北,被袁本初逼迫而走,刺杀未成,亦是死仇。”

“吕布人在河内,与我陈留较近,可以寻机相见,曹公必不知晓;吾弟张超曾为广陵太守,与陶公有旧,可令他通信往来,再联合兖州之内,边让之旧友、当地之旧臣,寻良机,便可一举夺取兖州!届时文武皆从于我,外有强敌可托住曹军,不出数月,无粮之军必散,而主公沦为丧家之犬,兵败身死也!”

一番大论,说到结尾的时候,在场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操更是眼睛大亮,暗暗沉声惊呼:“吕布!吕奉先!”

我竟忘了他!

的确,前段时日,听到了很多关于长安的消息。

想到这,曹操忽然眼神一滞,瞪着看向陈重:“你刚才说我什么!?什么犬?”

陈重急得满脸都是褶,捏拳道:“张邈说的!”

造孽呀!请你成熟一点好吗!你这样还有半点义父的大气豪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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