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言，金玉不换。”
程昱乐呵的笑了，之前的些许不快，此刻几乎是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
“伯义啊，”程昱语重心长的长叹了口气：“往后，你若是再有这等军情，还可来向我请教，我虽不敢妄称智者，却愿意与你商议，倾尽所学，教导于你。”
哦？
陈重愣了愣，这是想让我当间谍，从荀司马那里套取消息。
目前，曹营谋臣之中，以荀彧、戏志才、程昱为主，各有才学、专长。
彼此都有自己的情报网，但是都不互通，好在他们献策的时候，在辩驳之间都会表露出来。
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态势，因此故，让很多计策都完善了很多。
程昱想要套荀彧的一些消息，其实也不是为了阴谋暗害，只是先行把自己的策论完善。
一切还是为了兖州壮实，丰饶强盛罢了。
不过……
“仲德先生，您看错人了……在下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
陈重英目坚毅，眉形如剑，满脸正气。
我陈某人，怎么会因为商议、教导等等，就放弃追求呢。
除非你加点好处。
“伯义，如此也是为了你的功绩着想，”程昱先是赞许，然后马上想到了什么，换了种说法，“我听闻，你每夜散任之后，都会操练武艺。”
“我可请一位门客，来教导你剑术如何？他曾经是王越的门生，学到至少三分剑术，剑舞甚是好看。”
“可以。”
陈重咧嘴而笑。
程昱欣慰而和善的点了点头。
……
第二日。
陈重早早就来到了鄄城衙署，在侧院等候。
荀彧来的时候还愣了半晌，诧异不已：“伯义今日怎么如此早来，难道北乡开垦已经无需督促了吗？”
“不，在下是有要事要禀报荀司马。”陈重诚恳的说道。
他昨天看完书籍，【读书】的任务进度变快了五倍不止，他能感受到，很快就会迎来一波阶段性的奖励。
这全都得益于听程昱的言传教学一炷香，加上在荀彧借的书籍里，弄清楚了十几个不认识的字。
所以他觉得，这两位先生，都是当世奇才，有经国之学。
他不愿意让两位大儒，失去各自认定的可造之材。
但瞒着荀彧，容易翻车，以后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就会变得非常尴尬！
而荀彧乃是君子。
真正有号称“冰清玉洁”品行的留香君子。
所以！陈重做了一个违背自己纯良内心的决定。
正堂上，在里间的文学掾们正收拾文墨、刻笔。
荀彧面色淡然的跽坐于正堂，腰背挺直如松，道：“伯义有何事，说吧。”
陈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夜在下回北乡，连夜见到了仲德先生。”
“我知道。”荀彧干脆利落的说道。
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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