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环山,两面环水,整座城镇都是依水而建,饶县百姓更是以水而活。
员水支流自此流过,方圆百里百姓想要走水路南下,或是去往外海,就要来到此地,坐上渡船前往。
而南来商货,想要运往内地贩卖,则要顺员水而上,饶江县作为员水支流旁的水城,算是将自身地利优势发挥到的极致。
整座县城都改造的极为契合水路运输,名为‘小员江’的支流自城中横穿而过,两边楼阁林立,码头口岸船来船往,声音嘈杂如同进入一个密封蜂箱内。
船帆运来各色时令果蔬、海鲜,将木船往码头一摆,立时就吸引来蹲守在此地的商贩围拢过来,商贩们看而不买,似乎是串通好的一般,东挑挑西捡捡,随后又各自散去,边走,还边说着“肉烂皮干,一看就不新鲜!”
“就是,海鱼都臭了,上面放几条活鱼,骗谁?”
“傻子呗!”
商贩们讥笑闲聊着,随后一哄而散。
周边百姓听见他们这么说,心中虽觉这几人奇怪,但脚步还真就没再往那可怜巴巴的货郎处挪动过。
刘三儿五岁起,就与老爹走水运生意,如今也已三十,老爹坟头草都拔八九回了,也成了家,有了一儿一女,家中媳妇贤惠,老母双目明朗,腿脚也还利索,可谓家庭美满。
这回,他听到消息,上面淮南道闹了白莲,那里物资短缺,朝廷于是在附近州府调拨了大批物资往里面送。
这不,刘三儿打小玩伴就在潮州府当差,正巧有几艘运粮船沉底,这几船货物自然就报备损毁了。
可落了水的东西就吃不得了?屁!
“我这系东西那臭噶,几系沾了系海sui,铭铭是仙仙的啦!”
刘三儿哪不知道这些商贩的用意,自己带来的东西可是要算着时间卖,一天一个价钱,他们想压价,卖不出去了,自然就只能被他们给买了去。
快要坏了的果蔬、鱼货他们要了作甚?
晾干了的果干,各色晾干小鱼干,炖粥煲饭不都可以加,只是制作的时候需要一些小手艺罢了。
恰恰那些个商贩就是饶江县里几家果干店和鱼干店。
“老哥,你这甜瓜保熟么?”
“诶?”
刘三儿回过神来,就见自己船前,一张马脸贴到自己面前,张着一张驴嘴满是口水。
“驴...驴会说fa了!”
刘三儿双腿一蹬,双眼就要泛白。
这是,一只手将驴脸摁了下去,一把将刘三儿扶住。
“老哥,驴哪能说话!”
郑逸扶住刘三儿,指尖掐住人中。
刘三儿这才缓缓醒来,只觉腿脚发软,脊背发凉,心脏发虚,“哎哟!你这道士,差点吓死我了!”
刘三儿推开郑逸,没好气的抱怨道。
“哈哈,光天化日,驴能成精,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郑逸哈哈笑过,自家这头驴确实又老又精,除去不会讲人话,其他人能做的事情,就没它不会的。
“诶!我的菜!”
一个不注意,青驴就伸着脖颈,舌头一卷,就将一颗圆滚白菜卷入口中,‘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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