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又讨打!”

郑逸厉喝一声,手已经来到驴脸,一掌拍去,将青驴拍去一边。

随后,郑逸只能一边道歉,一边拿出银子付账了事。

刘三儿总算开了张,虽然是卖给一头脖颈生有白毛的青驴吃的。

“道长您要不再来点?”

刘三儿见郑逸未走,反倒是站在旁边吃起瓜来,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郑逸一身修为在身,三四天不进食都没关系,只是到了此地,见他家瓜果确实水润,加上驴子来这地走了三天两夜,一路将他驮来,也该给它补补了。

看着自己还没吃去半边的甜瓜,再看向刘三儿船上两筐果蔬,心中无奈。

拍了拍身旁两眼泛光的驴子,“老哥我这青驴能吃多少,你就给它拿多少,事后贫道结账。”

“诶!谢道长!”

刘三儿没想今个遇见福星,这头青驴体格肥硕,半箩筐定是能吃的下的!而且这位道长一身道袍干净,料子看着也是不错,钱定然不会差自己的!

“驴爷,您尽管吃来!”

饶江县行来多如是刘三儿这种船贩,划着一只木舟,底子殷实的,则在木舟上起一个竹棚,当做行商休息的地方。

刘三儿这艘,却没有,一根竹竿与一包油纸包裹的行囊就是他此次出商的全部行李。

“老哥,请问此地前往潮州府的船运在哪能坐?行运时间就是什么时候?”

郑逸见他手中拿着一根黄瓜,等待青驴吃完嘴里的,一个一个来,而不是直接倒出一筐,到时即使青驴吃不下,也能将这些已经倒出的果蔬卖给自己,想老这位是个老实人。

刘三儿见郑逸问路,思考片刻后,指着河道前方,“沿着河道向前,那是码头口岸,有载人的客船...”

刘三儿缓了一会儿,被青驴拿头顶了顶手臂,又从箩筐中拿出一颗青菜塞入驴嘴里,接着说道:

“不过今天不行了,今天周边客船都要停运,道长要走可能要等到明天。”

明天?

郑逸从左县赶来此地,日夜兼程为的什么?不就是想赶紧离开此地么!

能今天走哪会等到明天。

“明天才能走?为何?”

“看来道长并非本地人吧,饶江县乃是依托水运而生,自然与水有关了!

此河名为‘小员江’乃是潮州府最为重要的水脉‘员水’分支,当地有一套祭祀仪式,每年九月初十就会举行祭祀‘员水水神’的仪式...”

“九月初十举行祭祀,但现在不是初六么?”

郑逸疑惑问道,初十祭祀,初六就不运转了?

“是这样的,初六对于员水百姓是特殊的节日,初十是水神节,而初六则是我们百姓自己的节日。”

百姓自己的节日?

郑逸听到这话,双眼却不住的看向四周忙碌的车夫走卒们,也没见他们过节啊。

“初六既是节日,为何这码头还有如此多的人在忙碌?”

“嘿嘿,节日是节日,生活是生活呀!他们那些客船从潮州一个来回,就能净赚四五两银子,我们这些小商贩可比不了。”

刘三儿也不羞,嘿嘿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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