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向东和向英才有说不完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向英才越来越长大,两父子反而说不到一起去了。这让向东格外沮丧。

其实向东对向英才并没有格外的要求,非要让他在写作上超过自己什么的,他只想让向英才过自己想过的一生而已。

而这在向英才那里却成为了向东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罪证。

比如向英才写完了一篇小说,让向东帮他在《丰收》《现代》《华民文学》上刊登,基本上都被向东无情拒绝。比如他上周写的那篇长诗,想让向东出面给《华国诗刊》说情刊登在上面,也被向东拒绝了。

向东只知道让向英才不断改,不断改,他大好时间的大部分都花在了修改小说上,而能成功发表的,一年也就那么两三篇。

向英才一直觉得,自己在文坛上没有闯出什么名气,有向东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林溪的小说基本上都能成功发表,而且还出了单行本,还获得了两个新人奖,现在又入围了宝珀文学奖。除了林溪本身的实力外,和林风年是作协副主席,和林风年一直帮助林溪肯定是有很大关系的。

想到这里,向英才又很埋怨向东为什么不加入作协,为什么不去当个什么副主席,明明他和林风年在文坛地位上差不多,就为了贪图自己的轻松自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让自己吃了大亏。

所以向英才怎么可能和向东有话说?

向英才的这些心理活动,向东自然不知道。他知道向英才的文学才华确实平平无奇,所以就没有给他这方面的压力,他要想写就多写点,不想写去做别的他也能接受。

只是有时候向英才拿他那些拙劣到可笑的作品让向东求人发表,向东实在是做不到,尽管这人是自己的儿子,但向东也无法开这个口,于是只能一遍遍地让向英才修改,有时候甚至自己亲自下场帮他修改,他成功发表的那几篇,哪篇不是自己花了大力气最终修改的?

两父子最近的一次矛盾是向东委婉地提醒向英才,可以去尝试下别的工作,不要在写作这棵树上吊死,而这被向英才理解为向东打击自己写作的积极性,是抹杀一个作家的疯狂举动。两父子为此大吵了一架,向英才就干脆住了出去,住进向东为他买的一套一百八十多平的房子里。

然后向英才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依靠向东了。

他觉得没有向东的掣肘,他肯定能在文坛快速冒头,按照他的写作速度,也能追上张彦一周一篇的写作速度,向英才觉得自己有非常磅礴的写作欲望,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可以大笔书之了。

向英才望着旁边的美好胴体正在轻声睡眠,不由得推了推她,一个长相娇媚的女人悠然醒转。

“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向英才面无表情地问。

“人家还想再陪你一会儿嘛。”女人撒着娇。

向英才心中一阵烦腻,这个在酒吧认识的女生,这段时间和他打得火热,可是发泄出来后,向英才就对她厌恶得不行,但奈于自己的绅士风度,又不能太过于粗暴。

每次和别的女生疯狂过后,向英才就格外想念林溪,似乎只有林溪才能治愈他心中的伤口,他现在之所以这么放纵自己,也全是林溪不理睬自己的缘故,要是她稍微对自己热情一点,那自己怎么会去找这些庸脂俗粉呢?

向英才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满目疮痍了,明明自己才是天选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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