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昔忽地着急解释道:“是我说这些天居遥忙得都不见人影,戗画这才猜到的。”
许时轻觉得久昔有些过于紧张了,他还不至于以为戗画是在军中刻意打探。
“久昔说的‘可能’,”许时轻目光直直看向久昔身后,将信将疑,朝戗画问道,“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久昔不说话了,她也不知戗画所想的法子是什么,只听戗画说或许能帮上忙,她便带着人来了。
久昔回头,见戗画开口,悠悠道来:“大汪它,可能见过那些人。”
“……对!戗画说过,大汪远远就能闻出她的气味。”久昔补充道。
话至此,许时轻一下提起神,看向对面的人:“你的意思是?”
野兽嗅觉,灵敏异常,如果那只似猫儿点大的小兽曾闻见过那些潜伏进来的南越士兵,并且还能记得他们的气味,那可就省事儿了。
可这是否,未免也太高看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山老虎了?
许时轻蹙着眉头,仍是半信半疑,觉得这偌大的军队靠一只小小山彪找奸细,说出去确实有点荒诞了。
看对方犹疑不定,戗画却神色平平道:“将军不信也罢,在下只随口一提,不过有一物,确想献给军中。”
说罢,三人视线里已出现戗画营帐,立时前往。
走到帐前,还没掀帘,一道不轻不重的奔冲忽地飞出,大汪的整个身子瞬时黏到了戗画的衣摆下。
戗画低低地抬脚,躲也似的避着它走,怕一脚给小兽踩疼了又要撒娇。
许时轻许久未见这小兽了,往日不觉得,今日先前提起,果然嗅觉敏锐,连人的具体方向位置都能辨别出来。
营帐中,除了戗画洗沐时候,连云几乎已经搬进了她的帐里,要盯住对方,不许有她一时的兴起而动手操练起来。
连云坐在桌案边,对着油灯,手里拿着一杆这些天戗画让他和成余做的东西,还在细细研究。
三人走进帐中,连云抬头看来,也不管别的,先发恼骚:“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弓不像弓,弩不像弩的…”
戗画一把夺过连云手里的木制模型,忍不住地斜眼一白:“连弩。”
久昔坐到一旁,笑着看连云被戗画翻白眼,一边给几人倒上茶水。
“什么?哪有这么小的连弩?”连云曲着眉毛,盯住她,十分地怀疑。
戗画默然坐下,今日已有两人怀疑她所说的话了。
“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小的连弩,能有多大威力?”
许时轻从戗画手里借来东西看过,是一把木制的弩状兵器,上方有放箭口,和现在军里用床弩很像,只是相比之下,体型便小得可怜,就如老鹰对麻雀一般。
“邕州的时候,见西疆人用过,威力不算小。”
说罢,戗画从案上拿了一支白日里叫两人削短了的大机弩箭,给许时轻手里的弩机上了膛。
环视一圈,许时轻手中的弩机口对着大帐梁柱,漫不经心地一指,推了板机。
“咻——”的一声,箭飞出去,大汪赛跑似的,跟着箭的方向一起冲跑而去,冲到梁柱前,小家伙及时刹住脚,没撞到杆子上,箭却直直钉了上去,入木三分。
木头尚如此,人体肉身更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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