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昔“哼”了一声,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架势,伞着手,眼睛瞪得铜铃大。
许时轻看她宝贝得很,叹了口气,只得作罢:“行了,散了吧,各去值守,不得懈怠。”
后两句略带将风,说罢,众兵齐声肃应,各去轮值。
“久昔妹子,早点儿歇着,”许时轻朝久昔嘱咐一句后,看向她身后的戗画,笑道,“来日再战。”
许时轻回帐了。
久昔带着戗画在练场转悠,于青一路远远跟着。
久昔挽着戗画的胳膊,头倚在她的肩膀上,笑着:“原来许将军说的那个有趣的人是你。”
戗画没有说话,木讷地走着,仰头望向云纱后那轮圆圆的月,星也闪,夜很美。
久昔喃喃不休:“戗画,你方才怎么会与他们掰腕?”
“他们不许我在营中乱走,拦我,我动手,那个人说赢了他,就任我走。”
“原来是这样,”久昔看向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戗画点头,又不说话了。
久昔笑得像朵刚开的花儿,额头在戗画肩膀摩蹭着。
忽地,一条黑影一跃而起,扑往戗画怀里,吓得久昔忙退开了脑袋。
大汪对久昔龇牙咧嘴,似乎不大友善,戗画把它按在怀里,一面安抚久昔:“……猫,不怕。”
久昔一愣,想起白日里许时轻说她养了一只山老虎,于是细看两眼,大汪炫耀似的窝在戗画怀里,仰着虎头,任她打量。
大汪虽个头瘦小,生着一身橘白相间的短绒毛,平时看着面目乖巧,但凡一龇牙定然露馅儿,凶恶可怖。
戗画竟然骗人?
久昔翻起小眼皮,苦笑了笑,装作淡定。
“咕噜…咕噜…”
两人一起停下脚步,转头对视。
戗画淡定眨眼,久昔呆愣一下,忽笑,拐着人去她的帐中,凉了的糖麻糍也别有风味。
到帐前,想起什么,久昔回头,朝仍在后面跟着的于青道:“于小哥,你快休息去吧,有戗画在,我不会有事的。”
于青看了看戗画,记得在江陵时,戗画曾托他看顾久昔,她身手也不错,于是抱拳一礼,走了。
两人进了帐中,许夫人叫人送来的食盒还在桌上,久昔把凉的糖麻糍摆出来,又端来自己存做的糕点,还有一小坛许夫人亲制的桑葚酒,打开闻着果香醇厚,她还未曾尝过。
久昔拿茶碗倒了两盏酒,戗画在一旁看着,目光巡视帐中,东西虽简洁,但什么也不缺。
后边柜脚旁放着两个竹篓,里面积了许多看着像是士兵的衣裳,戗画目光停滞一下,又转视其他。
久昔忙碌完,坐了下来,看戗画东张西望,拿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笑道:“吃呀。”
戗画接来吃了。
久昔是吃不下了,但看着戗画吃东西时,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悦和满足,想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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