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吩咐完后,就不知了去向。”

李兴余怒未息,刚想继续拿阿檀杀气呢,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李兴!”

听声音是三公子!

李兴急一回头,见他已满面冰霜的来到了门下。

年轻的管家心里一跳:“三少往常那么好性儿,今儿怎么也跟李雷一样、像吃了火药似的呢?莫不是听到方才那话儿了吧!……倘若因为这个、弟兄俩把事情闹僵,我也要落身不是的呵!”

急忙小心地一秉手:“是,公子,您有何吩咐?”

李蓟强抑住内心的不快,淡淡的问道:“太夫人现在何处。”

“回小侯爷:刚刚太夫人还在后堂午睡呢,这会儿不知醒也未。”

“既如此,我就不去惊扰她老人家了。待会儿兄长回府,你就说我先回庄上了,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罢!”

说着不等李兴回言,就大步走下了台阶,接过秋茗递来的缰绳、飞驰而去!

门上人都有些发傻。

虽然不晓得具体的缘故,但也猜他必是因为二公子的话,不高兴了。

唯有李兴暗暗得意:只要现在不闹就好。等过会儿侯爷回来了,准有他二公子好瞧的!

刚才的那点闲气,于是稍稍舒缓。和颜悦色的向阿檀一招手,说:“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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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蓟策马如飞,顷刻来到了西源堂附近,正遇上游游逛逛、刚过了永兴茶楼的双姬他们。

东哥望见了公子,急忙跳下车、在路旁行礼说:“公子!”

李蓟勒住了马:“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碧姬一掀帘子:“公子,我们特意又返回去,找他给您送圈儿来了!”

李蓟剑眉一挑!

他这才想起,魏皇之所以因自己一拜而倒、自己又险些去扭打二哥,都因没佩戴此物的缘故啊!

急忙一策马来到车前,接过圈儿、暗暗感慨道:怪哉,我竟一刻也离不得此物了!……那么让小环送圈儿那人,究竟是谁呢,是怎样的一种高深莫测?他、或者说“她们”,又是如何知道我有梦游之症的,且为何特意要来帮我?

……

想到这里,他急忙命二姬先回庄去,自己则与秋茗要去趟酒楼,打算找小环问问清楚。

二姬和东哥只得领命,又无精打采地掉头回去。

主仆继续缓辔而行。

一边走,李雷的无情之语犹萦绕在李蓟心头,忍不住低声问秋茗:“你原是兄长的旧部,可如实告诉我:二公子适才所言,是否属实?”

秋茗慌了,在马上急急摇手说:“怎么会!……公子胳膊上的那块胎记,可是太夫人亲自验证过的啊!常言说知子莫若母,这个还会有假吗?”

李蓟默然不语。

秋茗又劝慰说:“据说这几天,二公子就算不喝酒、也时常胡言乱语,那是对自己的官爵心存不满呢;您今儿一下子平步青云,凭空得了个侯爷,他自然就嫉上加恨、将气撒在您身上了!——所以像这样口不择言的混账话,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李蓟不置可否的策马前行。

对一向大大咧咧的秋茗,忽然如此鞭辟入里,他倒没感觉怎么奇怪;奇怪的是,大哥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外松内紧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呢?是体贴吗,还是……

他不敢想象。

主仆没再说话。就这样沉闷的往前走,眼看着要到太平居了。

忽然!

酒楼中,醉歪歪出来一个挎剑的英俊“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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