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嘴角微微勾起,
不管怎么过,此时此刻,他们都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仰望同样的风景。
…
“你们说,玉滢的不足之症实则是因中毒?”
昨日舟车劳顿,又卡在年关当下。卫云岚与项玉滢便没将余老大夫诊断的结果说出去。
等到第二日天亮,项夫人一夜好眠,养足精神以后,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
“那这个毒能解开,还有……还有再补救的机会吗?”项夫人颤着嘴唇发问,
“余老先生说这毒他就能解,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项玉滢回答过后,有些紧张地看向项夫人,轻声问:“母亲,您可知这毒是谁下的?”
娘胎里染的毒,那自然不是直接下给项玉滢,而是下给项夫人的。
项夫人也明白这一点,看向女儿的目光中更添了许多愧疚。
若非她没有保护好自己,中毒都不知道,女儿也不会自小便身子虚弱,被诊断为不足之症,更不会于婚事艰难,眼瞅着已经过了二十,还没觅得良配。
项夫人眼底满是愧疚疼惜。
可乍一问她是怎么中的毒,她也有些茫然。怀玉滢时,她的身子不错,吃好喝好,甚至连孕吐都极少有过。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中的毒。
“那您再想想,您怀我时都常去哪,常吃什么?”
“那时你爹中了进士,家里搬了大些的宅子。吃食上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咱们自家,便是你外祖母家,还有常去的宝华楼。
宝华楼是京中四大名楼之一,穿成了上百年的老酒楼,以一道蕉嫩多汁,酸甜适宜的金鳞鱼闻名。
直到他们不久前离开京城,宝华楼都还开得好好的,那酒楼的客人也不乏达官显贵,人家犯不着去害一个小小的进士夫人。
项家母女并未将这件事避着卫云岚。
听到这里,卫云岚已经有了猜测,叹了口气,低声提醒,“余老先生说,这毒不是一朝一夕下的。”
项夫人眸光一怔,半晌咬了下嘴唇,说道:“怀玉滢的时候,正逢我娘家幼弟议亲,除了府上,我去的最多的便是……娘家。”
这毒不是在自家,那便只可能是在娘家下的。
项家人口简单,那时家中的仆人,后来也都一直用了下去,二十年过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反倒是娘家那边……
项夫人眸色一黯,心里也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碍于还有项玉滢和卫云岚在面前坐着,她努力将眼中的酸涩忍了回去,咬牙说道:“我这就去信回京中,向他们要个说法。”
“只怕外祖母他们不会承认。”
“我有办法逼他们说出真相。”项夫人眉宇间闪过一抹决绝。
再看向项玉滢,则是满脸愧疚、后悔,“玉滢,母亲对不起你。”
…
留下项家母女互相宽慰,卫云岚找了个借口先行告退。
回到家中,却是来见了余老大夫。
“余老先生,昨日还未来得及问,您是怎么知道这种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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