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红喜反应了下,声音突然卡壳,“什、什么?解家……死人了!?”
意识到声音太大,红喜主动闭嘴,圆咕噜的眼睛转了转,再小声地追问确定:“当真吗?死了谁?”
连古还没答呢,红喜就忍不住猜了:“是那个老不……最大那个吗?”
“是解家老四,解季德。”连古的神情过于平静,俨然和激动的红喜形成强烈对比。
“啊!那个兵痞子啊。”红喜兴奋中还透着小许的可惜。
连古扫过来一眼,看来没少在红官身上学到一些称呼。
“怎么不高兴?”他问。
“没不高兴啊,那个解老四早晚都得那个的嘛,活着跟死了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就是觉得为什么不是其他人。”红喜实话实说,其他几个有手有脚的、活蹦乱跳的、带脑子的有点难搞。
“再等等吧,迟早的事。”连古没有多说,并没有被解家的事分散了注意力。
说话间,红福拿着个手机小跑了过来,把红喜刚刚的话再问了一遍。
“还没有。”连古微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但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特别积极。
红福皱着眉头,目光在关室门和连古身上来回扫,一时忘了要说什么,直到连古问起。
“啊,是樊夫人来电,想找先生。”
红喜双眼一亮,“那她应该是已经知道解家的事了。”
张怀璧半年前上门造访时,就曾请求红官勿给解家的解四爷守关,如今解四爷归天一事,想必作为时刻关注解家动态的樊家,应该很快知道了消息。
所以,这通电话大有分享喜悦与道谢之意。
红福还蒙在鼓里,毕竟今天红宅里的人都无暇顾及新闻,经红喜解释后,红福瞬间转忧为喜,对于他们而言,这的确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要是先生知道这事,心里肯定会畅快很多。”
至少可能会激发先生产生更多的期待和希望,让他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连古神情变得严肃,转头郑重交代他俩:“红官闯关这件事不宜声张,免得给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
红福和红喜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这事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会向他们透露,这事就当烂在肚子里了。”
红福眼中透出坚定与责任感,关煞将犯禁闯关一事非同小可,一旦传出,势必会引来诸多揣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绝不会让它有丝毫的泄露。
“怕只怕那群媒体记者不依不饶的天天来纠缠,现在就希望先生能够平安顺利出关了。”
红喜仍有顾虑,作为当代青年的一份子,领教过主流媒体的捕风捉影,更遑论那些不入流的自媒体或网络传言,真被他们挖到什么边角料,还不给加工到面目全非?
连古及时给他们喂了颗定心丸:“外面的事,你们不必担心,没有连家的允许,他们不敢踏进红宅半步。而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解家的事就够他们忙活,没有多余的心力和胆量播报红官的消息。”
话音刚落,林耀堂、计承和韩杨几个就匆匆而至,看三人无计可施地杵门口,不用问都知道人还没出来。
“这种情况应该就是你所说的不正常了吧。”计承眉心紧锁地看向韩杨。
韩杨在几人的急切又不安的目光中迟疑了下才点了点头。
至于不正常的情况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谁都不知道,所以众人只得一边焦急等待,一边默默祈祷。
要不是之前他们探讨过外人是否可以冒然闯入关内的事,计承大有可能叫上连古一起踹门了。
不,或许连古早就知道不能这么干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断不会让心悬那么久。
目光触及角落默不吭声的连古,那愁锁双眉摁手机的模样,总让计承想起当年阿风出任务回来后被抢救时的情形,这人就是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转移不安的情绪。
干他那一行的本该看淡了生死离别才是……
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几个人又在门口等了将近一小时,把该扯的不该扯的话题都扯完了,就又开始了枯燥的等待,越等心越焦,越等脸越沉。
每一分每一秒于本命关而言瞬息万变,生机更是可遇不可求,但于关外的人而言,分秒都是煎熬。
有手机的看手机,有手表的看手表,面上看似平静,但这些频繁的动作还是泄露出了他们的焦灼不安。
林耀堂手背在身后,不时地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锁,偶尔,会抬头望向紧闭的大门,面庞严肃,内心焦虑,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门内传出了一阵微弱的声响,只有靠门最近的连古才听得到。
连古眉目一敛,抬起一脚就踹开了关室的门。
砰的一声,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阵风似地冲了进去。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来不及阻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一窝蜂地跟了进去。
但此时的室内如同被一团雾笼着,昏暗迷蒙遮掩了视线。
“不好!”红喜的一声惊呼,把周围几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紧接着,他的话让众人心跳停拍了——
“我们这是闯进先生的本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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