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人你先带走,我这条命,你要拿……便拿去吧。”

江蕴初把灯笼塞到月殊手里,一扭身站到了一旁。

抚松堂的十来个弟子都靠墙坐着,身上并未有束缚的锁链,见到月殊近前,只稍微动了动,并未起来。

江蕴初轻声提醒道,“是东厂的软骨散,药效还未过。”

月殊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一一分发下去。

遇到那些伤势严重的,她还柔声安抚几句。

江蕴初冷眼瞧着,忽然幽幽问道,“月儿,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她的手按在身侧的墙上,一个铁笼毫无征兆落了下来。

月殊速度极快,紧贴着地面滑出铁笼。

江蕴初没想到她能逃脱,脸上闪过慌乱之色。

“这不能怪我,是你先弃我于不顾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不敢直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只不断地批判着月殊的不对。

月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手压在脉上。

短短一瞬,她神色变得更加冰冷。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对,我的身体,早就毁了!”

眼见谎言被戳穿,江蕴初神色癫狂,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刺向月殊。

两人隔得近,速度又快,那刀一下扎进了月殊的腹部。

“这是你欠我的,咱俩多年情谊,”却还比不上这些外人!”

剧痛从伤口处传来,很快,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哆嗦起来。

那刀,不知浸泡过什么,居然在短时间之内让人力气全无!

凌雪阁中,浸泡在药水中的人突然剧烈扭动起来。

追月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和燊周身经脉鼓胀,像是有什么在不断地游走,冲撞。

“这……这是怎么回事?”

无患也不清楚,“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看起来有点不好。”

两人正慌乱不知所措,和燊的胸口突然拱胀出一个拳头大的包。

突然,一丝红从皮肤上渗透出来,像蛛网的形状覆盖在心脏的位置。

“是蛊,只怕……月殊姐姐遇到了危险。”

浴桶内的人已经安静下来,无患忐忑上前探了探,一下跌倒在地呜咽出声。

刀子在月殊腹部旋转,几乎将月殊的内脏绞烂。

“告诉我,森家的家财,被你转移到哪了?”

月殊没想到她依旧惦记着这些,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假的。

“告诉我,我可以放了他们,”江蕴初眸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她的手又用力推了推,黏腻的血顺着刀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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