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是有一道惊雷炸裂,梁诗脑袋空白一瞬,曾经那些想不通碎片与疑点,为什么原书里沈重会是楚国将军,包括蜀国一事结束时,回京前,司空深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善意提醒,如今想来却包含着一种未溢于言表的宣战。

是她太蠢,仗着自己知道些剧情,便以为可以顺风顺水。想到她在夏季还帮了楚国度过旱灾。

梁诗几乎无法站稳,她靠在重葵肩侧,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能赌沈重是否又在骗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愚蠢会不会害了石敢山……

不,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快,宣丞相入宫,西涧关边境大军整合部队,朕要他们压在边境线上。”

同内侍吩咐完,梁诗回头看着瘫在地上的沈重,“不管用什么法子,朕要他清醒过来。”

……

……

韩国国都。

梁军与楚军之间摩擦渐甚,双方本就有警惕之心。

此时也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石敢山脑子都大了。

周家这群人一问三不知,他砍了几个,都不肯说到底同楚国商议了什么。

有点后悔刚刚那么干脆就把那个家主弄死。

不过他虽不会玩这些权谋,但同刘宗相处这么多年,多少开了窍。

对于这些玩心眼的人,就往最不能的方向猜。

刚刚那个家主见到他来十分不可思议,无非是来的人不对。

韩国这个兵力,打谁都不行,所以进来的不是梁国就是楚国。

周家本来就跟楚国有勾结,莫不是楚国答应放了他们?

不对不对。

周家少了不少人,这些人没在城里,能走自己却不走,这是要做什么?

石敢山皱紧眉头,“除非,楚国不会杀他们。”

司空深向来信奉斩草除根,凡是在他手上丧命之人,无不是株连全族。

而周家作为韩国臣民,谋朝篡位,这种罪名都够死十次了。

除非……

“除非他们不是韩国人……”

石敢山觉得这个原因够离谱,差不多就是这了。

他叫来茅尚,“让将士们警醒些,都给我盯准楚国,他们有任何动作都给我按死了!”

……

楚国军帐,封同和想了许久,才决定派人送信给石敢山,想就韩国之事聊聊。

送送信的楚兵年纪很小,身量也是未长开的孩童模样,卡口的梁军见他年纪小,颇为好心的表示可以派人帮他送,却被拒绝。

一个青年军卒奉命领着楚兵去见石敢山,路上经过昨夜被炮火轰炸过的城墙。

地面上的碎石木板已被收拾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碎渣,说明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楚兵顿时便被吸引住,开山碎石,这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小子,别乱看。”

楚兵左望右望,被军卒冲着脑袋打了一下,力度不大,纯是教训,“最后同你说一次,小子,别乱看,这也就是梁军,换一家都得把你眼睛挖出来。”

楚兵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丞相叮嘱他,不要乱做动作便不会有事,他撅了噘嘴,“我才懒的看。”

等那楚兵送完信,又路过此地,发现地面碎石也已被清理干净。

有差不多四十名士兵,在这里忙活。

百姓知晓梁国不许对百姓动粗,昨日进城后也一如传闻中一样。

此时瞧着他们忙的热火朝天,好像是在修补城墙。

有个老汉没忍住上前去问。

“军爷,您这是做啥嘞!”

那梁兵听到称呼刚想发火,回头发现是百姓,火气全消。

有些无奈的解释,“老伯,你别称呼我军爷,我们在修城墙。”

梁国的报纸被商队带的到处都是,韩国百姓也看过一些,对于梁国将士的作风都很了解,并不意外。

只不过以往都是听别人说,梁军多好,这下子真的亲眼所见,老伯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哪能让军爷您替我们修——”

老汉话没说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妇女拉了他一下,替他道,“小哥,你别介意,老人年纪大了,其实我们是想问这个。”她指着墙角下正在搅拌的东西,“那个是不是报纸上说的水泥。”

“对,这就是水泥。”

那妇人闻言高兴几分,追问道,“那什么时候修路,还招人吗?还有,俺娃能上学不?”。

“修路,招人?不不不,现在不修,只是修墙,路,呵学校要等陛下那边规划。”

这话惹得不少百姓着急,又忙问,“不知道陛下那边什么时候能规划,修了路就能上学了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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